蘇毓在村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回了張家,她暫時還不走,她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她得好好計劃計劃,到底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明白自己錯了。
在村子裡轉了幾天,明顯感覺走到哪裡。哪裡就有人監視,即便張家與他們一絲的親戚關係也沒有,隻是在一個村子裡的鄉親情,每個人都化身雷達,時刻盯著這些被賣進來的媳婦。
幸虧蘇毓也不想出村子,隻是在村子裡轉悠,也許是覺得蘇毓穩定了,不會再走,監視的不那麼嚴格了,蘇毓趁機催眠秦招弟,讓她帶著她去山上。
這裡的山不算大,裡麵野生的果樹有很多,像是梨、蘋果,這種好養活的果樹,成熟後都是大隊的財產,有專門的人來收,當然了,采摘也是村子裡的人采摘,大隊會適時的給些工錢。
雨後也會有蘑菇可以采,誰采到就是誰的,曬乾了可以留著自己吃,縣裡也有專門收購農副產品的,現在村子裡燒火還是用柴火,沒事的時候婦女都會去山上收集枯樹枝準備做飯還有冬天在屋子裡燒爐子用。
山上的樹是不允許亂砍的,但是枯死了的樹上報之後就可以砍了。
蘇毓上山找了一些草藥,幸虧她當初學了中醫,她準備自己配點藥用,跟著秦招弟去了幾趟山裡,也熟悉了地勢,要找的東西也找到了,便不再去了,又開始在村子裡溜達。
她通過人們的談話知道了,如今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男人比女人多出幾千萬,如今經濟又發展起來了,許多女孩子上學以後,在外地定居,也不回來,因此村子裡女孩更少了。
造成這樣最根本的原因是,十幾年前人們一心想要兒子,家裡又不富裕,多數生下女孩就扔在了後山,那個時候後山還有狼呢!隻是發生了野獸吃人事件,國家派人來圍剿,剿滅了野獸,現在才沒有野獸了。
除了扔了還有心腸軟一些的,把孩子送給了彆人,也有賣給了彆人,就當沒生過,也許發生的多了,也沒有人管,見怪不怪,也不覺得是犯罪了。
尤其是計劃生育開始後,大城市不管男女都隻能生一個,而農村裡,第一個是女孩,還可以生第二個,但是第一個是男孩的話就不能再生了,這樣女孩更少了。
即便是女孩再少,再娶不上媳婦,也不是拐賣的理由,這樣喪儘天良的事情怎麼就沒有人管呢?據她所知,農村裡買媳婦已經成為常態了,大家都見怪不怪,根本沒有人反思這樣對不對,更沒有一個人問問被拐賣來的女孩願不願意。
最惡心的是,旁人竟然說男人給了你一口飯吃,沒有男人你早就餓死了,你要感恩,一旦反抗就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真是笑話,一口飯誰吃不起,要是不被拐賣,在彆的地方做工,一個人的工資足夠她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還能自己攢錢買個房子穩定下來。
尤其是上過學的女孩子,有文化更是加分項,一個人掙的錢能養的起一個家。
更可笑的有專家提出農村大齡男人娶不上媳婦,解決方案竟然是鼓勵女青年留在家鄉,解決男青年擇偶難,理由竟然是單身男年齡大了生病了沒人服侍,還指責一些女孩子不願意過窮日子。
當初她聽到這些言論的時候沉默震耳欲聾。
女人是犯了什麼天條嗎?自己有能力自給自足,養活自己沒問題,為什麼要倒貼錢伺候男人,在那些人眼裡她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誰有好日子不過,非要去過窮日子,那些人怎麼不去勸有錢人做慈善,把錢捐給單身漢,單身漢有錢了不就能娶上媳婦了嗎?
不去讓男人自立自強,要壓著自立自強的女人掙著錢給男人花,還給男人洗衣做飯生孩子,要求女人跪著舔男人,他怎麼不先去做個示例?
不過身體正在恢複期,蘇毓不想動怒,也不敢動手打人怕自己受罪,隻能先放過這些人。
在村子裡這麼多天,她也不是一無所獲,什麼人是拐賣來的,什麼人是外村嫁進來的,什麼人是本村的,她都了解了。
有一個女人被拐來,也想跑,但是被抓回來打了好幾次,雖然打斷了腿,那家至少還有點良心,把腿給接上了,被強迫生了第一個孩子後,不給孩子喂奶水,後來那家人嫌棄是女孩給賣了,對那女人還是監視的很嚴密。
直到那女人生下了男孩,像是想通了似的,經常抱著孩子像是母愛爆發,看孩子很慈愛,但是好像精神失常了,雙眼無神,但是碰到了人眼睛會發亮:“這是兒子,你要不要孩子,我賣給你。”
開始村子裡還防備著她,一段時間過去,她會喂孩子,不管去哪裡,到了飯點會回去,漸漸的大家也就放心了心,即便是在村頭也很少有監視她的,一致認定她瘋了,但是母性本性,不會傷害孩子,還會回家,不會跑了。
蘇毓見過幾次那女人幾次,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但是她確定,那女人沒有瘋,是個正常人,不知道裝瘋想乾什麼,她不介意幫一把。
有一天蘇毓抱著枕頭滿街竄的時候,那女人突然跑到她麵前:“你要不要孩子?我賣給你。”
蘇毓:……
蘇毓拿出枕頭道:“我也有。”
女人:……
女人轉頭就走,可能覺得自己真的傻了。
係統都無語了,倆戲精。
蘇毓看得出來那女人還是想跑,但是她不太看好那女人。
這裡雖說是山裡,因為山上物產多,村裡人倒是齊心協力的一起修了一條路,可以通到鎮上,村子隻是有些偏,並不是那種特彆窮的,也有公交車過來,因為偏遠,每個月跑一次。
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她叫什麼,大家都是萍水相逢,還是互不打擾。
這個村子裡的女人多數都是買來的,也很好分辨,隻要看見滿臉麻木的,眼睛沒有光,不愛說話,那就是買來的媳婦。
看夠了戲,蘇毓抱著枕頭兒子回家了。
張家又恢複了一片祥和,蘇毓為了加強修煉精神力,天天拿張家人練手,她想張家發生什麼事情就發生什麼事情,可惜的是她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不能天天揍張家人,挺憋屈的。
時間很快到了公交車來的那一天,因為公交車不常來,想去市裡麵的人都在那天去玩,蘇毓不想去玩,隻是在人群裡聽一下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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