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家吃飯,我沒地方吃飯。
“你好意思空著手去彆人家玩,還要在彆人家吃飯,你覺得合適嗎?”
浩子想了一下,“那我給你糧票。”
李援朝看著浩子問道,我這麼明顯你都不懂什麼意思。
看浩子搖頭不像裝傻,“我不要票,你給我找點好玩的東西來。”
浩子從包裡拿了一套小人書遞給李援朝。
李援朝接過來,“這就是你們認為好玩的,算了,是我對你們要求太高了。”
翻了翻小人書,還是整套的,不像平時看的都不完整。
一個禮拜都沒有出門,全靠浩子帶來的小人書打發時間。
感覺應該臭棋簍子陳大爺處理好濤了,出門去了九號院。
才走到院門口,就被陳大爺拉住了。
“小子,可讓我逮著你了。說你是怎麼給濤灌迷魂湯不去上班的。”
李援朝心裡有一萬匹草泥馬跑過,忘記今天是禮拜天了。
“大爺,你是誰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嗎?我找不到家了,大爺你送我去找媽媽好不好。”
陳大爺拉著李援朝的手臂,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李援朝額頭。
“不燙啊?你小子彆給我裝傻充愣,你信不信我真揍你。”
李援朝把眼睛偽裝成癡呆的模樣,大聲喊叫
“大爺,你彆揍我,我不認識你,看見去爬寡婦牆頭的也不是你。”
大院裡休息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援朝,你什麼時候看見你陳叔去爬寡婦牆頭了。”
李援朝裝著委屈雙手擺動,“沒有沒有,我看見的不是這位大爺,隻是有點像。”
院裡的人開始起哄,說前幾天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老陳才從外麵回來,是不是去爬牆了。
濤的母親這時候跑來,揪著陳大爺耳朵,
“我說你最近怎麼老是半夜去上廁所,一去就是兩小時,給我回家交代清楚。”
陳大爺趕緊按著媳婦揪耳朵的手,“半夜我是去看濤在乾啥?”
濤那麼大的人乾什麼他自己知道,你自己乾什麼去了可沒人清楚。
陳大爺被揪著耳朵回家接受審問去了,李援朝也恢複了自由。
回家看了一下,李叔又回來住了。
“叔,你吃飯了嗎?以後吃飯去我那裡,你彆開火了,沒幾步路。”
李叔點了點頭,“你怎麼讓濤把工資辭了,跟你們賣菜,找份工作多不容易。”
叔,跟我沒關係,都是軍跟濤兩個臭不要臉的自己決定的。
跟我真沒關係,濤跟著賣菜起碼比當臨時工工資高。
“濤前幾天讓他爹在院子裡拿皮帶好一頓揍,濤也是個強種,不管怎麼打就不去廠裡上班。
還放話給他爹,打死他可以,去工廠上班不行,除非他爹能給他安排正式工。”
李援朝嘿嘿的笑,“叔,濤就是活該,不過選擇是對的,以後比臭棋簍子有前途多了。”
和李叔聊了會,又去了軍家,看了眼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軍。
“吳叔,休息都不喝點?”
哎,兒子又不孝敬老子,你吳嬸又掌握著財政大權。
哈哈,你彆說了,在說下去變訴苦大會了,你去把我叔叫來,我去給你們買酒。
回家拿了兩瓶浩子放的酒,回到九號院看見小寶在院裡順手給了個蘋果。
“援朝叔,你最近去哪裡了咋不去我家睡覺了。”
哈哈,算你有良心還惦記著,那你得回家問問你娘讓不讓去。
小寶搖頭,“不去問,問了我娘能嘮叨好久。”
把酒送到軍家裡後,跑到大門口,騎在門當上,看著胡同跑上跑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