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奢侈品她不懂的,也不想比。
周玥起身離開了座位,實在不想看,那邊閔蘭姍端酒到季雲深跟前,那人閒散坐沙發上,她就這麼近的湊在他耳邊說話。
那曖昧的動作,仿佛下一秒,她就能把香吻送到他的臉側。
周玥拎著包轉身出了門,有什麼難堪的?
包也挺貴的,總不能丟了吧,暴殄天物,轉手還能賣兩百萬呢。
給周晨丟了一句:“周晨,我一直覺得你隻是蠢,但現在發現,你是又蠢又壞!”
聽得出來,小妮子是真生氣了。
她不會罵人,能罵到這個程度,足見確實傷了心了。
周晨莫名有一絲無措,但又想不明白、缺乏的自我認知,他隻急著站起來:“不是,惹你不高興的是他,你罵我做什麼?”
又不是他濫情、給紅顏知己過生日去的!
周玥轉頭,嗔他一眼,臉都氣鼓鼓了。
還強:“我有說我不高興了嗎?!”
就這樣,周玥蹭蹭蹭的下了樓,有侍者給她開門,她忘了說謝謝。
怎麼說不是周晨壞?
不知道什麼時候接觸到了閔蘭姍,知道人家過生日,還刻意把她約出來,就為了讓她看那兩人親親我我。
分明就是在報複之前,她跟季雲深在車裡的事。
也算是她遭報應了,她活該!
至於他去給她過生日,她明明、明明懂的。
有什麼不懂?那姑娘在他身側低語,跟她勾著他的脖子說不打針,對他而言沒什麼兩樣。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門外車流喧囂,京市的夜好不熱鬨,燈光照著周玥的眼,一道道流線滑過,宛如金屬敲擊鼓麵的節奏,璀璨又陌生。
不騙人,眼睛酸、癢癢的,但要哭出來還不至於。
隻是,難免會想,昨日和今日的不同。
昨日他還有閒心聽她打整夜的電話,說著與爭權無關的電影。
今天卻跟彆的姑娘溫柔的說生日快樂。
也許,等她都徹底從他世界裡消失了,他都不會知道她生日是幾月幾。
走到會所大門,隔壁碰巧有人開門,音樂傳了過來,經典粵語老歌《晚風心裡吹》,好不情濃。
周玥加快了步伐,直接走了出去,也沒聽到後麵有蘇婷的聲音,在喊她:“小玥玥?”
......
那邊周玥是沒聽到蘇婷這一聲,但這邊東邊大廳裡,笑聲驟然停了下來。
良久,閔蘭姍端波本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視線落到季雲深欲接不接的表情,暖音若唱曲的調:“先生......”
季雲深淡看她,說不出語氣如何:“去見過她了?”
閔蘭姍眼眶驟然微紅,低聲:“碰巧遇見,聊了幾句。”不能說沒見過,更不能說沒說過話。
先生是誰,何其敏銳,她本不應該的。
可還是憋了一口氣,忍不住問出來:“先生很喜歡她是嗎?”
季雲深沒回,含嘴邊的煙落進了波本酒中。
一時間,空氣似乎變冷了,漫長的沉默跟死了一樣寂靜。
良久,閔蘭姍的眼淚掉了下來,淚眼婆娑中,看著季雲深視線一轉,再沒給她半點眼神,看向了遠處跟著的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