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送的,要說她珍惜,確實珍惜。
什麼也不想丟掉。
可她也不常用。難不成真打算以後這一套,全拿去拍賣了?看著又不像。
王浩看了一眼周玥,幫她開了後車門:“您跟先生,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說完,王浩自己先住了嘴。
問的多了,這事不該他問。隻不過一時好奇,就這麼問了。
周玥坐車裡,望著安靜沉睡的玄武城,一條條夜裡的街道閃過瞳孔,伸出手感受窗外清晨的風:“彆的姑娘要的又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超綱了,不在王浩能回答的範圍內。
有要錢的,有要房的,什麼都有......
要到的、要不到的,誰知道?唯獨知道,不能跟先生要心,要是尋那真情,先生恐怕一開始就避而遠之。
一時間,車內寂靜無比,周玥沒想過讓王浩回答。
澄明的雙眸就這麼看著車窗外,風過,指尖跳動。
這個時候的四九城最是自在。
坐車的時間久了,小姑娘又闔眸小憩了一會。
實話,那個酒店的確離小姑娘的學校太遠,不堵車都得一小時,要是換做清早六點出門,小姑娘肯定得遲到。
到學校,依然,小姑娘還是給他清晨買了一杯咖啡。
這回美其名:“拿先生的錢招待您,這事就我倆知道。”
是不是先生的錢不知道,沒搞懂小姑娘怎麼界定的。
生活用度:學校裡的獎學金、加小姑娘時不時幫林教授兼職校務處工作賺了些。這些要說都來源於先生,也確實說得過去,可又不是先生直接給的。
分不清、想推脫,奈何小姑娘賊壞,要是不收就告先生。
總之,就是要他跟她同流合汙。
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綿裡藏針的小狐狸呢。
王浩無奈,接了咖啡,冷漠對之:“彆指望我會幫你。”
小姑娘笑得真誠:“您也幫不上。”
瞧瞧,狐狸爪子露出來了,可奈何有人樂意寵這隻狐狸,旁人說得了什麼。
——
清早八點半的課,周玥沒遲到,但是犯困,聽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跟天書似的,不知道講了什麼。
中午食堂,孟婧跟她借了筆記抄,結果發現一半的鬼畫符。
戳她胳膊:“你這三天是被人剝了魂麼,到底攤上了什麼大事?”
周玥筷子撚起少油水的白菜,喂嘴裡,食不知味,嗓子還啞啞的:“見前未婚夫被抓了。”
孟婧捂住了嘴:“瞧,還真被我烏鴉嘴說中了。你膽也挺大的,你那位貴人居然沒弄死你。”
不知道周玥的貴人到底是什麼人物,但是就能一口氣送一整套房子包的人來看,不是一點點有錢能說得過去的了。
愛馬仕可不是什麼生意都接。
而這樣的人,一旦圈定了所有物,甭管愛不愛,彆人休想覬覦。
確實,那時候周玥也覺得,無關乎愛,季雲深的眼裡滿是占有。那天把她抓回去,更多的是因為她去見周晨了。
周玥繼續吃飯,怎麼算沒被弄死?隻不過方式不一樣。
低頭,耳根微紅,周玥回:“跟死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