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夫人心思單純到有時候都顯得愚蠢了,她哪來這個心思去跟自己吹枕邊風。
要會吹枕邊風,這麼多年來,季雲深早就成最受寵的兒子了。
不由得,季領導問了一句:“誰跟你提到的裴澤瑾?”
是他那個八麵玲瓏的兒子麼?可是他現在都無法跟外界聯係,他又怎麼會接觸到他媽的呢。
季夫人壓根沒注意到季領導的警惕,她哭她的:“我怎麼就不知道裴澤瑾了,我還知道裴文舉。”
“你平日裡隻管忙你的國家大事,隻會讓你這幾個孩子爭權控勢,你有管過你幾個孩子的私事嗎?裴文舉有個妹妹,以前想介紹給雲深,雲深沒看上,所以他這麼多年這麼討厭雲深。”
從母親的角度看確實是這樣的,因為憎恨,所以現在對方小人得勢變本加厲的對付她的兒子。
季領導為難的看著季夫人,終於決定還是讓一讓枕邊人,跟她提:“行,那我讓人把裴文舉換下來,換另一個人去查。”
季夫人聞言,立馬搖頭:“不行,就要裴澤瑾。”
季領導不理解了:“為什麼偏偏要他,你知不知道他因為之前他的其他問題已經調職了。”
“那再把他調回來啊!”季夫人不依不饒,“我聽說了,他的事不是什麼大事,那是有人栽贓陷害的。”
“已經調查出來是陷害的,可惜關鍵證人逃往了海外,所以沒辦法將他調回原崗,這才轉到了彆的崗位。可誰都知道,他才是這個崗位上最厲害的,才能還我兒子公道!”
不得不說,季夫人說的是事實,裴澤瑾才是最適合查辦這件事的人。
可是規矩就是規矩,任她再胡攪蠻纏,也不能改變。
除非再出現一個人,能作為汙點證人替代之前的關鍵證人,否則裴澤瑾回不來就是回不來。
正想著,門外衛員敲門,說:“趙之晉趙老先生拜訪。”
季領導點了個頭,先前有約,讓衛員請人進來。
正好擺脫季夫人撕鬨,好好拍了拍她的肩,跟她說:“好了,這事我們再說。我答應你先不用裴文舉行了嗎?緩幾天。”
有了讓步,季夫人也沒這麼糾纏,隻是退出門的時候還在憤憤不平。
“你就是偏心,若是雲敬有問題你指不定還幫他遮掩,到了雲深這裡沒有錯也變成有錯,就因為他是我的生的。”
這麼多年的心結,季夫人從未提起,也害怕提起。
然而,縱使再氣季雲深,再因為季家薄待這個兒子,但好歹母親的心肉長的。
尤其昨晚聽了芳芳的話,她更是一整晚睡不著,這才下定主意來跟季領導撕破臉。
季領導回頭看去,這話題他也不想提,最終是正氣淩然:“誰有問題我都不幫。”
沒再多說,書房的門關了。
季夫人傷心欲絕回了房間,吉嬸上前安慰:“夫人放心,既然先生同意撤走裴文舉,哥兒也有喘息的機會了。”
季夫人撫摸著一對質地晶透的碧玉,前些日子季雲深找人送來的,給父親母親結婚紀念日賀禮。
母子倆吵歸吵,哪有永遠的敵人,季夫人對於之前季雲深給她停卡的事情也就沒這麼生氣了。
還想著叫他回來吃頓飯,結果他被人禁足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昨晚芳芳來看她,給她送了一張紗布條,帶血的。
聽芳芳說,前段時間季雲深去美國的時候遇刺了,手掌被利器紮傷,一直沒好,如今那邊沒有醫生,傷口還反反複複的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