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就沒事了?
季雲深不語,推開了一點距離,按著小姑娘兩側的肩膀,低頸瞧她著急的樣。
這個問題的回答他得斟酌斟酌。
要說沒事了,過兩日忙起來,她找不著人得胡思亂想,到時候哄著麻煩。
要說有事,豈不是又要哭,看這可憐兮兮的樣,也舍不得讓她折騰。
索性,隻手圈主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緊緊一勒:“放心,要是先生下地獄了,絕對會把你帶走。”
周玥在他胸口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心臟砰砰亂跳,真嘗試想了一下地獄那種場景,努力說道:“就不能上天堂嗎?”
季雲深恍然笑開:“可能麼。”
不可能,什麼樣純潔的靈魂能上天堂。
這裡麵不會包括肮臟的他,至於小狐狸能嗎?不管能不能,他不給去。
至少那時候,他感覺他真有些瘋癲了,有一種不管去哪,他都得帶著她的偏執,而這種偏執的起點,他也不知道是源自什麼。
總之這一刻這種想法極甚。
揉搓過她沒太有血色的唇瓣,季雲深忽然咬了上去。
周玥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感覺到唇瓣上被重重的碾咬,吃痛的受了驚,她下意識推拒。
他大掌一隻手便握住了她後脖頸,壓在她唇邊,嗓音越發低啞:“不給親?”
周玥忙搖了搖頭:“生...生病怕傳染。”
又不是流行性的感染病毒,整個病就是她自己哭壞的,還能傳染?
不過病怏怏的,他也不折騰她,順著她的意,手掌握過側頸,低頭吻過她的脖子,咬過肩胛在上麵徘徊到她氣喘籲籲。
周玥:“......”
一見麵就這樣,不給接吻,索性把她其他地方吻個遍,攪得她更加燥熱。
終於好半天,吳嬸來敲門,送粥送藥,他才放開她,瞧她沒力氣還好心腸的給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睡衣領子,把她頭發梳理整齊。
讓吳嬸進來,藥湯和粥放下,他喂她吃。
周玥有了點精神,軟綿綿的輕樂:“生病挺好的,有先生親自喂。”
曾經便肖想過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攪動羹勺喂她的模樣,望著白皮下青筋一起一伏,像站在高山上眺望縱橫的山脈。
周玥張嘴,含過勺子,吃得不多,嘴小卻包了滿嘴,咀嚼的時候若一隻米栗鼠。
季雲深覷了她兩眼,瞧她得勁的樣:“想支使我伺候你?”
不想也想了,周玥眨巴著眼睛,很快輕輕搖頭,長發在潔白的胸襟上波動。
他“嘁”的一聲,將碗放到一旁小桌上,瞧這樣子像是不喂了。
轉頭拿起手機,上麵三五個未接來電,沒管,轉而打了一個電話給王浩。
一開口便是:“把東西拿過來。”
王浩那邊懵懵懂懂,頂著頭頂的星辰,有些昏昏欲睡:“您在哪?”
季雲深沒什麼耐心,做他助理有時候是真的難,一句話:“你說我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