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裡士感慨：“換位思考，要是我處在他的位置，肯定做不到像他那樣。”
……
這種感覺讓他既尷尬又痛苦。
霍曜這次操控霍氏集團，總共隻虧損了1.5億，對他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
但真正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霍曜此刻所說的一切！
大家都以為這是打擊霍氏的好機會，沒想到霍曜早已布下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而他，不幸成了其中之一。
沉默良久，利兆天無奈地歎了口氣，感歎道：“當我們自認為聰明絕頂時，你卻給了我們重重一擊，讓我們明白自己不過是一群傻子。”
“你早就察覺有人要害你，所以早早布局，甚至可能連你在桑國外彙市場的舉動都是這局的一部分。”
“就等著像我這樣的人掉進陷阱，真是高明啊，阿曜。”
“佩服！”
霍曜問：“看來你很憤怒？”
“我能不憤怒嗎？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利兆天翻了個白眼，憤憤地說：“從小時候到現在，我從未這麼狼狽過。”
“你是第一個。”
霍曜笑道：“聽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當然！”
“哈哈哈！”
利兆天放聲大笑，瀟灑回應：“說真的，既然你已經贏了，還特意打電話給我，就是在報複我，對吧？”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霍曜漫不經心地說：“昨天你不還特意給我打了電話？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回應。
而且我還想讓你輸得更清楚些，畢竟咱們也算是朋友，對不對？”
利兆天忍不住笑了，調侃道：“沒錯！”
“大佬，您這一局贏得如此精彩，那無論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哈哈！”
“我越發欣賞你了，囂張跋扈，無所顧忌，正合我意。
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但我還是把你當朋友，不過在我的世界裡，即便是朋友也能互相較勁。”
“這是我們首次交鋒，我輸了，那便再來一次，絕不能讓你贏兩次！”
利兆天的表現讓霍曜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利兆天年少輕狂，中了自己的計謀，哪怕明知是自己的錯，也會暴跳如雷。
沒想到這家夥倒挺豁達，至少還能坦然接受失敗。
霍曜滿意地笑了，“兆天，你已經連輸我兩次了。”
片刻後，利兆天才反應過來，疑惑道：“什麼？”
霍曜提醒道：“你不記得慈善晚宴上的賭約了嗎？比投資回報率，你又輸了，所以這是第二次。”
“糟糕！我早把這事忘了！”
從小受貴族式教育的利兆天，此刻竟忍不住罵了句粗話，但很快嚴肅地說：“對！你說得沒錯，我確實輸了兩次，那就來第三次！”
“好，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現。”
霍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半山彆墅中，利兆天的心情從先前的複雜變得輕鬆了一些，儘管依然覺得顏麵儘失。
“啊！太丟臉了，人家布好了陷阱，我還傻乎乎地往裡跳！”
“真是糟糕，這次栽得太慘了！”
“死胖子，快過來！”
胖子鬱國雄一臉苦澀，無奈道：“少爺，彆這樣，昨晚剛挨揍，還沒緩過勁兒，能不能改天再談？”
“你到底怎麼看？”
利兆天瞪大雙眼，目光淩厲地盯著鬱國雄。
鬱國雄聲音帶著哭腔：“我……我覺得不太可行。”
利兆天冷聲道：“知道還囉嗦？”
鬱國雄慌忙摘下眼鏡，雙手抱頭蹲下，因為利兆天已經衝了過來。
……
1985年9月22日，這一天被認為是桑國泡沫經濟時代的開端，無疑是一場災難。
然而對霍曜而言，卻是一個大奇跡日！
《協議》中還有不少值得探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