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在各種場合,
找到那些不知死活的粉販,然後以儆效尤。
顯然,東星虎癡是認真的!
在他的地盤上,沒人能賣麵粉,
不管是和聯勝、和勝和,
還是十四k,就連東星自己都不行!
整個銅鑼灣,包括北角區,
大量粉仔被迫離開,
一時間滿城風雨,空無一人。
傍晚時分,夕陽西沉。
餘暉灑在大廈的天台上,染出一片昏黃。
陳永仁走近,沉聲說道:“黃sir。”
穿著筆挺西裝的反黑組高級督察黃誌誠緩緩轉身,看向他。
“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睡不著?”
陳永仁搖頭,突然開口:“我不想乾了。”
“你說什麼?你才剛有點進展,就說不乾?”
“你知不知道,
光是傷人,你和肥虎這個月就乾了十幾次!
你們在乾什麼?
要不是我替你們頂著,你們早就被關進赤柱了!”
黃誌誠皺眉道。
“我們打的都是賣麵粉的家夥!”陳永仁辯解。
黃誌誠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搖頭說:
“你以為你是誰?正義之神?奧特曼?”
“那個陳虎癡,肯定有問題!”
“你被他帶偏了,有空去看看醫生吧!”
陳永仁無言以對,懶得再爭。
“陳永仁,你忘了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個陳虎癡是東星的老大,
你見過哪個社團老大是好東西?”
黃誌誠繼續嘮叨。
他就是那種非要彆人認同他想法的人。
佛家叫這種為執念。
“我覺得他沒那麼壞,他想讓東星走正路。”
陳永仁忍不住說。
“!真天真!你被他耍了!”
黃誌誠冷笑著說道。
“他是個虛偽的人,
現在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找出他背後的動機,
這樣才能讓警方掌握主動。”
陳永仁沒有說話。
“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現在整個港島,隻有我知道你的身份!”
“你要是真想當混混,
我回去就把你的資料抹掉,
讓你一輩子當混混,不就省事了嗎?”
黃誌誠語氣中帶著威脅。
這讓陳永仁不得不認真起來。
他想要做個好人,也想成為警察。
這同樣是一種執著。
“我會繼續監視他。”
陳永仁歎了口氣。
“這就對了!你還年輕,以後機會多的是!”
“再說,我也不是非要你現在對付陳虎癡。
他隻是個墊腳石。
隻有留在他身邊,
你才能拿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包括倪家、蔣家,
這些大毒瘤,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黃誌誠越說越激動,神情飛揚,
好像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藍圖。
“來,拿著。”
黃誌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陳永仁。
陳永仁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塊手表。
“這是什麼?針孔攝像頭嗎?針孔在哪?”
他隨口問道。
當年在警校聽過這個東西,但從未見過。
“二十五號是你生日啊!
臭小子,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黃誌誠笑容溫和地說道。
這分明是先打後哄的手段,
放在現在,就是典型的情感操控。
陳永仁愣了一下,悄悄把手腕往回縮了縮。
“我不戴表,打架不方便。”
陳永仁想給黃誌誠留點麵子。
畢竟他手上戴的是陳虎癡送的勞力士金表。
黃誌誠送的隻是一塊浪琴,
而且是便宜的基本款。
沒想到黃誌誠這個人狡猾得很,
一把抓住陳永仁的手腕,
慢慢把他的袖子往上擼。
“哦!難怪不收我的表,原來你戴的是勞力士。”
“這是你自己買的?還是老大給的?
當古惑仔真有賺頭啊!”
黃誌誠語氣諷刺,
讓陳永仁一時有些難堪。
“你這麼替他說話,該不會是想叛變吧?”
黃誌誠盯著陳永仁的眼睛,
這讓陳永仁感到一陣不適,
他漸漸明白,
黃sir之前的那些假意關心,
其實都是在打感情牌,想利用自己罷了。
古惑仔不一定全是壞人,
警察也不一定全都是好人。
有些人,隻有真正相處了,
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我是警察!”
陳永仁挺起胸膛,一臉堅定地說道。
旺角後街,有一家糖水鋪。
這是飛全母親開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