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刺目的房間,被單淩亂不堪。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熱的氣味。
薑許扭動著身體,難受地發出哼哼聲。
怎麼會這麼熱?
而且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欲望,讓她的身體格外地想要,想要被安撫。
她能夠感受到,她的上方就有一個能讓她降溫的冰塊般的存在。
薑許忍不住想將自己的身體貼上去,然而她四肢卻被緊緊禁錮著,無法動彈分毫。
好難受…好難受啊……
空調的冷氣讓薑許裸露的肌膚泛起細小的疙瘩,但體內的燥熱卻愈演愈烈。
透過被眸中水光遮蓋的模糊視線,薑許看到了一張俊美而冷峻的熟悉臉龐。
身份地位的對調,讓他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永遠跪著仰視她,被她肆意玩弄了。
他此刻正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冷白的燈光勾勒出他鋒利如刃的輪廓。
他深邃的眉骨下,壓著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像淬了寒冰的深潭,薄唇緊抿時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清冷。
薑許輕易就認出了這個男人。
“陸執......”她無意識地呢喃,四肢難耐地晃動,“幫幫我……”
陸執西裝筆挺地半跪在床上,單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冷靜地扣住她亂動的手腕,毫不客氣地打量她。
“薑許,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句話,薑許曾惡劣地對他說過。
曾經在紅房間被她玩弄時,他可恥地起了反應。
然而薑許是怎麼做的呢?
她為了看到他更多的反應,露出更令她興奮的表情,強行喂他吃了助興的東西。
在看到他徹底丟下尊嚴,乞求她之後,她也是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哂笑著說出格外冰冷惡劣的話。
“陸執,你隻不過是我的一個玩具,我為什麼要幫你?”
陸執已經不想回憶,自己當初被她玩弄得有多麼狼狽。
最後又是怎麼忍著難堪去了醫院。
而此刻,身體的不舒服讓薑許不斷嚶嚀著,“陸執……我難受……”
“求你……”
帶著哭腔的尾音驟然消失在空氣中,下一秒,薑許就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了,她的哭腔隻能變成低低的嗚咽。
薑許更難受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她想讓自己舒服一點,雖然她覺得很惡心,但她現在卻隻能將自己在這裡學到的手段用在陸執身上。
薑許忍住淚水,用力扯動禁錮住她的繩索,躬起上身,隔著被貼在嘴巴上的膠帶,努力在男人微涼的唇瓣上輕輕印了一下。
但又很快泄力,身子再次軟倒在床上。
她滑了滑自己的手腕,溫軟的手指勾住了男人扣住她的小拇指,眼裡含著濕漉漉的水光。
雖然無法說話,但這副模樣也已經足夠勾人。
陸執的喉結隨著克製的呼吸微微滾動,襯衫領口微敞,鎖骨深陷,肌肉線條在衣料下繃緊,寬肩窄腰的身形極具壓迫感。
他眸中閃過一絲晦暗難言的情緒,光亮徹底消失。
陸執單手解開領帶,眼底的冷靜終於出現裂痕,俯身而下。
他鎖住薑許腕骨的手掌格外用力,一字一頓道:
“薑許,是你先要我的。”
……
窗外,暴雨傾盆而下。
此刻束縛住薑許雙腿的,已經換成了男人的臂彎。
陸執看著她的表情,唇角略微拉出一個弧度,很淺。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問,“很爽?”
薑許沒回答,她也無法回答,隻能無助地搖頭。
察覺到她有些閉氣,陸執撕開了封住她嘴巴的膠帶。
新鮮的空氣進入肺腔,薑許喘著氣,大口大口地呼吸。
身體的燥熱感已經漸漸平息,她想讓男人停下來,然而她的話很快被堵在了唇齒間。
陸執漆黑如墨的眸底翻湧著暗色的欲念,他沒閉眼,因為他想看見薑許此刻的表情。
是厭惡他呢,還是厭惡這個時候在她身上的人是他呢?
可她還不是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