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以後要是需要抓鐵手樂回來問話。”
“起碼要出動飛虎隊。”
“要不然他反抗,我們恐怕連槍都被他搶了。”
“該頭疼的是西九龍,尖沙咀。”
“鐵手樂又不在我們灣仔混。”
“我們灣仔混的,隻有那個陳浩南和大天二啊。”
“他們的表現,你們也都看到啦。”
“吹得就震天響,上場就軟趴趴。”
“就說那個大天吧,我還買了他兩萬塊啊。”
“結果一上場,三十秒不到,就被人KO了。”
“還是個女人。”
“陳浩南也不行啊。”
“哪兒像是去格鬥的,根本就是街頭爛仔單挑。”
“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
“看看人家那些選手,打得多漂亮。”
“特彆是那個王建軍,好像也是我們灣仔的人吧。”
“那個腿法,真是帥啊。”
“對啊!”
“不過說真的,陳浩南身體倒是不錯,連續扛過去兩輪。”
“馬Sir要是抽到他,那不贏定了。”
“要是真抽到,我把房都押了,全買馬Sir身上。”
灣仔警員們一通分析,熱火朝天。
這種感覺,不是當事人,根本體會不到。
就像是你單位裡麵,平時工作的同事,去參加世界杯了。
大夥兒能不聊聊嘛。
彆說他們灣仔警署的。
就是彆的警署,也整天打電話過來,問內幕。
兄弟們必須支持同僚啊。
隻要你們說一句有戲,這個月薪水馬上就下去了。
“二爺,保佑軍哥第三輪抽簽。”
“抽到那個長頭發南啊。”
反黑組的成員最是活躍,他們是馬軍的下屬。
聽幾句分析,去給二哥上幾支香。
再聽幾句分析,又去給二哥上幾支香。
一會兒功夫,重案組二哥麵前的香,都快被他們插完了。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
“出事了……”
就在這時,一名情報科的女警衝入辦公室,一臉著急道:
“馬Sir被人冤枉了。”
“啊?”
眾人聽得,乍一下沒反應過來。
那女警也不多話,抱著一大疊報紙和雜誌,分發給了眾人。
“你們快看啊,今天早上,好多雜誌小報都報道了。”
“東南亞很多媒體,冤枉馬Sir,說馬Sir是變態殺人狂。”
“還有中環那個陳Sir啊,說他是暴露狂,有獨特癖好。”
“喜歡半夜在中環街上裸奔。”
“尖沙咀那位更惡心,說是食人魔啊……”
眾人聽得,人手一份雜誌與小報,快速翻看起來。
果然,上麵都是馬軍、陳國榮等人的黑料。
或者不能說是黑料,這不純造謠嘛。
說馬軍是黑幫份子,最喜歡殺人,所以那麼能打。
陳國榮就更慘了,說他有女裝癖,裸奔嗜好。
港島中環多次的街頭裸奔案,就和他有關。
屬於是港島奇案,多年沒破獲。
問題大夥兒做警察的,和馬軍、陳國榮是同事。
馬軍是黑幫分子,署長第一個不信。
瘋虎馬軍,每逢出警,都好像同人有血仇一樣。
查牌照,常常都搞成砸場子,打傷古惑仔。
每年的投訴,就有三尺厚。
很長一段時間,上頭甚至怕馬軍被黑道報複,專門允許他下班配槍。
他是黑幫,港島就沒警察了。
至於陳國榮裸奔的奇案,快退休的警員都沒聽過。
哪兒來什麼裸奔奇案。
雜誌還編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港島警方多麼無能一樣。
連區區的裸奔犯都抓不到。
“這不是亂寫嘛。”
“對啊,軍哥什麼時候殺人了,這個日期我記得。”
“這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