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家吃過早餐,跟蘭蘭揮手告彆我便出了門。先坐車趕到八卦嶺,到宿舍找到謝兵華。
謝兵華見我過來,笑著說,昨晚老板和婁總過來了,本來要叫你喝酒的,知道你休息,平時又沒住宿舍,所以作罷。不過婁總讓我告訴你,有時間去新洲一趟,他有事找你。
我問婁總找我有啥事。
謝兵華掏出煙給了我一支,我趕緊掏出火機給他點上火,謝兵華抽了一口,看了看我,笑道,可能還是覺得我倆關係太好,讓婁總心裡沒底,想把你調回新洲店去,再安排彆的人過來這邊做頭鍋。
我笑著說,你不就是婁總的徒弟麼。
謝兵華說,雖然我是婁總的徒弟,但你我關係太好,這會讓婁總感覺對這邊掌控不夠,所以他想安排其他人過來,對我有所牽製,那樣的話,這邊的事婁總基本又能遙控指揮了。
我說,既然這樣,當初為何又讓我過來。
謝兵華笑道,可能是我最近很少跟他彙報這邊的工作,讓婁總心裡有了想法,覺得我翅膀硬了想要單飛了。其實說到底,還是我們跟婁總老家不是一個地方的,容易產生芥蒂。
我說,這邊雖然是分店,但也沒有真正的隸屬關係吧。
謝兵華苦笑說,若婁總鐵了心讓你回去,我也不好阻止,畢竟我是他徒弟,又是名義上的下屬,若不聽他的,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恐怕要沒了,在老板那裡也會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免得你難做。
謝兵華說,回不回去等你去新洲見過婁總再說,現在還沒到一定要你回去的地步。
說完酒樓的事,我問謝兵華要不要去園嶺那邊看看。
謝兵華笑著說,不知道三芽做事行不行,說實話,我對他心裡還真沒底。說完轉頭問在梳頭發的方靜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方靜說,我今天九點半上早班,哪有時間過去。
謝兵華沒再多言,對我擺了一個頭,示意我走,我們一起下了樓,謝兵華在攤位上買了三個花卷和一杯豆漿,邊吃邊笑著說,我倆都要忙著上班,沒時間照看洗車場,乾脆讓你馬子在那邊管賬,這樣三芽就作不了怪。
我笑道,行,不過我還得先問問金紅願不願意。
謝兵華笑道,隻要你開口,她怎麼可能不願意,有時我甚至覺得你跟阿紅更像是夫妻。說完,從褲腰上拉下鑰匙丟給我,讓我去騎摩托。
我們騎著摩托十來分鐘便到了興華停車場裡,裡麵的三個鐵棚已經空了出來,興華物業的兩個水電工已經在安裝電線和水管。
靠裡那個鐵棚裡已經放了桌椅,還有兩個八成新的沙發,謝兵華笑道,這不知道這沙發三芽去哪裡買來的。
我見金紅和三芽都不在,便和謝兵華一起去了公寓,剛上三樓,就聽到三芽站在外麵的陽台上用他沙啞的嗓子在唱鄭智化的《水手》: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我給了三芽一拳算打了招呼,和謝兵華走進靠裡那間公寓,金紅正在公寓的陽台上做麵條,見我們過來,問我們吃過沒有。
我見左邊的床上已經拉上了窗簾布,床上也掛了金紅的衣服,另一邊的鐵床上放了許多各種清洗用品,旁邊還有兩支高壓水槍。
三芽跟著進屋指著買來的用品得意問道,怎麼樣,這速度還可以吧。
我問下麵在安裝水電的水電工花了多少錢請的。
金紅對我笑著說,沒花錢,昨天我跟葉主任提了一下要接水電的事,葉主任就把物業的水電工叫來幫忙。
謝兵華笑道,還是美女說話管用。
三芽說,鐵棚裡的沙發和椅子也是葉主任叫人搬來的,說是物業不用的,送給我們。
我問清洗物品買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