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靜挺著肚子從公寓樓下來,笑著說,今天刮的是啥風,李老板竟然舍得過來了。
我問我師傅呢。
方靜說,你還知道兵華是你師傅啊,自從你離開酒樓之後,你心裡根本沒有他這個師傅。
我笑著說,我心裡有沒有你怎麼知道。
方靜說,憑你很少過來便可以知道。
三芽說,現在那個小紅也沒在桌球城上班了,聽說去了她姐夫的清潔公司上班。說著拿起一支水槍給我的車子衝洗起來。
我問她跟何誌軍領了結婚證沒有。
三芽說,聽何誌軍說,今年年底他會跟小紅辦酒席。
我說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也該找了。
三芽笑著說,你以為我不想麼,我做夢都想抱著女人狠狠拱一頓,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方靜笑道,我上次給你介紹了一個,你又不願意。
三芽說,外省的我可不敢要,說不定哪天吵一架便找不著人了。
方靜說,現在都啥年代了,偏你思想還這麼老舊。
我問方靜介紹的是誰,我認識不。
方靜說就是高興琴,你怎會不認識。
我說高興琴挺不錯啊,三芽你竟然會不同意。
三芽笑道,算了,我不裝了,其實是她沒看上我。說著關了水槍,又拿毛巾擦起了車子上的水。
我問方靜酒樓最近的生意怎麼樣。
方靜說不怎麼樣,最近八卦嶺工業區那邊開了太多酒樓,競爭太激烈了。劉老板經常不在國內,苗蘭也不管啥事,劉老板的幾個哥哥經常帶人過來白吃白喝,酒樓現在不虧本就算好的。
回到明月花園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我把車子停好,沒有上樓,走出花園來到複印店,小東又坐在店裡跟雪梅聊天。
見我進來小東站起身,笑著問我從哪裡回來的。
我到收銀台,雪梅起身把位置讓給我,我讓她先上樓去睡覺,雪梅跟小東打了一個招呼便走了。
我盤點著今天的賬目,問小東怎麼還不去睡。
小東問我啥時有時間,說想去小剛那裡走走。
我說有啥好走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床上多睡一會。
小東看了看我,說小新你變了。
我說這個世界在變,每個人也在變。
小東說,我感覺你變得比以前冷漠,沒有小根有人情味。
我不想理他,低著頭假裝在看賬目。
小東見我不說話,說我走了。見我輕輕頷首,小東便走了。
小東剛走,我把店裡的電視和風扇關了,又把冰箱之外的電源切斷了,這才拉下卷甲門鎖好。
回到家裡,雪梅在看電視,見我回來,雪梅問我餓不餓,餓的話我下麵給你吃。
我確實有些餓,說麵條有啥好吃,我請你到新洲夜市去吃酸辣粉。
雪梅跟著我一起下樓,剛走出花園,雪梅便上前挽著我的手臂一起走,讓我覺得很不自在,又不好不讓她挽著,擔心會傷害到女孩子敏感的自尊心。
我們先到夜市攤位上吃了酸辣粉,又帶雪梅到市場二樓去買了一件連衣裙,還給她買了一雙水晶塑料拖鞋。
回去時,雪梅又挽著我的手臂,她的身子也時不時靠了過來,對我似乎沒有半點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