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一夜,薑宛意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不用小心謹慎,也不用伏低做小討好任何人,她隻感覺身上的枷鎖鬆了不少。
隻不過生物鐘還是讓她五點就醒了過來,前世她起這麼早,就是為了給全家做愛心早餐,想到自己任勞任怨付出了十幾年,薑宛意就想笑。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反正她也睡不著,索性換上一身衣服出門跑步,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自然,她感受著健康強健的體魄在新鮮空氣中律動。
不過,自從結婚以後,她就很少運動,跑了一會兒之後,她漸漸體力不支,再加上路麵有些濕滑,她險些一個跟頭栽倒下去。
好在最後關頭,有人扶了她一把。
“謝謝。”
薑宛意心有餘悸衝扶住自己的人道謝,下意識抬頭望向男人,愣了愣。
男人身上穿著常規的運動服,頭上帶著鴨舌帽,但就是如此,也遮擋不住他矜貴沉穩的氣質。
薑宛意身高將近172,可從她的角度望過去,也隻能看到男人的下半張臉,僅僅是一個清晰的下顎線,薑宛意也判斷這人的長相絕對超凡脫俗。
男人衝著她點點頭,緩緩開口道:
“雨後路滑,小心。”
確認薑宛意找好後,他紳士收回了手,又向前跑了,薑宛意看著男人的背影,心中感歎,難怪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
大概九點鐘的樣子,薑宛意手裡拿著一瓶牛奶,猶如閒庭漫步一樣回來了,而彆墅裡除了厲承安和關玉,就連厲靳川和薑姣姣也在。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薑宛意恨不得充上前去將這對狗男女撕碎,可現在的她還沒有這個能力,最後隻會落得兩敗俱傷,那她的重生就沒有意義了!
她要慢慢侵蝕這些害過自己的人,死不可怕,痛苦的活著才可怕,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體會到前世自己的絕望和痛苦。
薑宛意移開視線,握著牛奶瓶的手指慢慢泛白,但她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大半。
“薑宛意,你去哪兒了?難道不知道我們都還沒吃早飯嗎?”
她剛一坐下,關玉就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
薑宛意漫不經心看著早報,聽到關玉的話,她也隻是微微點點下巴:
“現在厲家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連保姆都請不起了。”
薑宛意嘲諷看著關玉,而後將目光落在厲靳川身上,她死死捏著拳,直到指甲陷進了肉裡才能克製自己的怒火:
“厲靳川,你不是天天忙公司的事不回家嗎?怎麼現在你媽和你兒子連飯都不吃上了?該不會你一直在外麵鬼混吧?”
她的話落,就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整個客廳的溫度瞬間就像是下降了好幾度一般冷得人打顫。
厲靳川上下打量著薑宛意,神色越發不耐煩:
“你又想鬨什麼?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薑宛意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
“姐姐,我知道你在賭氣,可你也不應該不管安安呀,我聽伯母說,昨晚上你還罵了安安,再怎麼說,他也隻是個孩子啊!”
薑宛意抬頭望了過去,隻見厲家三人和薑姣姣站在一起,他們仿佛是一家人一樣。
縱然心中早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可看到自己的兒子丈夫都站在了薑姣姣身後,似乎是無形中給她撐腰一樣,薑宛意的心還是疼了一下。
前世的她是有多蠢?為什麼到死才發現厲家人是一群白眼狼?
薑宛意冷笑了一聲,厲家人讓人心寒,而薑姣姣這個綠茶更是讓人惡心,她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薑姣姣麵前:
“你誰啊?”
薑姣姣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下意識覺得薑宛意是在裝瘋賣傻,她今天特意和厲靳川到厲家來,就是要讓薑宛意和厲靳川真的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