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賬單上麵的數字,薑姣姣險些暈過去,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唇,才撐了下去,她求救的目光放在了厲靳川身上。
厲靳川也沒有躲避,而是擺出一副霸總的模樣冷聲說道:
“這些錢都是我自願給姣姣花的,你無權追回。”
薑宛意點點頭,雙臂環在自己胸前,氣場全開說道:
“厲總,拜托你逞英雄的時候,要不要查查婚姻法?你自願給薑姣姣花的錢,是以什麼身份?你給她花的哪一筆錢經過了我的允許?”
“如果我上訴,100的概率是勝訴,哪怕你搬出厲家,也是我贏。”
她的咄咄逼人讓厲靳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薑宛意,你非要將事情做的這麼絕?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薑宛意敲了敲下巴,又拿出了一份協議:
“誰要你喜歡了?這份離婚協議,你趕緊簽了吧!就算離婚,你給薑姣姣的花的錢,還有一半是屬於我的,如果你填補這個窟窿,我會一五一十向爺爺彙報清楚。”
“爺爺的脾氣你很清楚,如果他知道薑姣姣是這麼一個女人,往後你就彆想娶她進門了!”
薑宛意直接將協議扔在了厲靳川臉上,不顧男人鐵青的臉,她正要瀟灑離去,卻被厲靳川攥緊了手腕:
“薑宛意,今天的一切我就當你是在無理取鬨,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
“現在,立馬向姣姣還有承安道歉!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男人的力度極大,薑宛意瞬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傳來一陣鑽心似的疼,薑宛意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厲靳川還強迫自己道歉。
前世他漫不經心決定自己的生死去向,現在又想讓自己委曲求全,他厲靳川憑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他嗎!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薑宛意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她的右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厲靳川的臉上,空前絕後的一聲脆響,客廳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下來。
關玉,薑姣姣還有厲承安看薑宛意的眼神猶如看一個瘋子,她是真的瘋了,現在連厲靳川都敢打!
厲靳川的臉色難看至極,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扇巴掌,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和身份被薑宛意踩在了腳底。
薑宛意扇了厲靳川一個巴掌之後,垂下來的右手微微發抖,心中卻忍不住興奮,原來抽這一巴掌是這麼爽快,現在薑宛意總算覺得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不少。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著狠厲的冷意,但那又怎麼樣?她已經無所畏懼了。
“厲靳川,你婚內出軌,堂而皇之帶小三回家,厲承安認小三為母親,對我大不敬,我還需要道歉?你是不是昏頭了?”
薑宛意嗤笑了一聲,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
她的話太過陰陽怪氣又直白,厲靳川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侮辱?薑宛意實在過分!
他忍不住舉起了手,可巴掌還沒有落下去,薑宛意的話率先響起:
“厲靳川,我已經叫了狗仔蹲守在彆墅外麵,你要是敢打,可以想想明天的頭條會是什麼。”
港城的媒體有多刁鑽和缺德,怕是遠近聞名,這些不怕事的媒體,給他們一支筆,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他都能夠預想,要是真被狗仔拍到,明天的頭版標題要怎麼編排‘厲氏總裁為新歡毒打發妻’,對厲氏股市有影響不說,這些媒體還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見縫插針監視自己的私生活。
最終,厲靳川忍了又忍,將手放了下去。
“薑宛意,你鬨夠了麼?當初嫁進厲家是你使手段,現在你又想千方百計引人注意,你這種做法,隻會更加讓我惡心,厭惡,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