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如夢垂下頭,慌亂地顫抖著手撕開叉盤盒,拿出勺子舀一口,“好甜。”她假裝興奮的驚叫,其實是酸中甜的。
酸甜的味道真是好,落下肚,恰好治愈了如夢的愁緒。
她把勺子給喬墨琛遞一個,喬墨琛不接,伸手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俯頭去吻如夢的唇。
就著如夢的嘴嘗著蛋糕,“嗯,真的很好吃。”他狹長地黑眸一眨一眨地盯著如夢的唇,不知是在說蛋糕好吃,還是如夢的唇好吃。
如夢被他這麼一整,蛋糕都不好意思吃了。
喬墨琛也不強求,反過來,自己拿著勺子,舀一口蛋糕吃進嘴裡又去吻如夢,借著吻如夢的機會,把酸酸甜甜地蛋糕渡進如夢嘴裡,蛋糕順著吻讓如夢不得不咽下去。
一個四寸的蛋糕,就這樣一口一口被他們倆坐在午夜的長椅上吻享完。
喬墨琛心滿意足地送如夢到成家,看著她進了大門,才轉身去開車離去。
如夢到成家時,已是午夜十二點,客廳裡,成嶺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客廳,背靠在沙發上,手上夾著雪茄,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茶幾上的煙灰釭裡已經堆滿了煙頭。
讓本就冷清的偌大客廳,顯得更加孤寂寥落。
“哥。”如夢走到成嶺麵前,輕輕地叫一聲,“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
說完這個話,如夢發現抱著石頭在砸自己的腳,這麼晚了,那是因為成嶺哥在等自己。
成嶺的神思似乎被如夢的聲音才拉了回來,他有些愰忽地站起來,帶著倉促地語氣,“回,來了。”
可能有些驚訝自己,如夢都站在他麵前了,他都沒發現。
他倉惶地往旁邊移幾步,“來,這裡坐。”短短幾秒倉促地聲音變得溫和,他指著沙發,把手中的雪茄在煙灰缸的壁上觸了幾下。
雪茄煙熄滅,他把它丟在煙灰缸裡,轉過身,溫柔地看著如夢,眼神中透著期待。
如夢挨著他坐下,大致把去喬家關於婚禮的儀程講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建議,成茵茵能否親自參加。
成嶺沉穩的臉上露著疲憊,深邃地眼神中有一絲躲閃。
他這幾天一直在調查喬家那個詛咒的事情,不好給如夢明確回答。
他讓如夢早點去休息,明天早上和周碧玉一起商量一下。
“哥,你也早點休息吧!”如夢關心地望著成嶺,“你是不是病了,臉色這麼不好。”
“沒事。”成嶺用手摸摸自己的臉,溫和中帶著寵溺,“可能是這幾天考慮工程上交驗的事情,沒有睡好。”
成嶺輕撫一下如夢綢緞般的黑發,安慰如夢,“睡一覺就好了。”他抬腕看一下時間,“太晚了。”
“要不,我給你熬點桂圓蓮子湯。”如夢心疼成嶺管理那麼大企業,自己一點也幫不上,還讓他隨時掛念。
桂園蓮子湯有安神的作用,也許會幫助成嶺哥的睡眠。
“不用。”成嶺催促她,“快去休息吧,我也很困了。”說完,他抬腿就往樓上走。
如夢隻好作罷。
和成嶺道了晚安,就回房間去了。
成嶺趁如夢轉身之際,停住腳步,眼神直直地看著如夢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他才如背負了千斤重擔般無力地往房間去。
這幾天他心中實際上非常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