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城下列陣的士卒,早就苦不堪言。
即使是龐德,在整軍的過程中。
也險而又險的,好懸沒被一顆巨石砸在頭頂。
武功城的東門,突然大開。
急忙整軍完畢的龐德,帶領著兩千騎卒。
對準衝來的敵軍,就是一陣踩踏和猛砍。
龐德手中的大斧一指,開口朗聲喝道:
“給我先破壞衝車!!!”
“殺!!!”
“殺啊!”
有了龐德率領騎兵,戰場之上。
頓時多出了一絲混亂,士卒攻城之餘。
還需要圍攻阻攔龐德等人的騎兵,以免對方對衝車和井闌發起攻擊。
但卻收效甚微,攻城的士卒為了減輕負重。
快速奔跑,本就舍棄了大多數的防禦性裝備。
此時對上西涼鐵騎,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站在最前麵的龐統,在戰車上把戰場的每個角落。
都看的一清二楚,見到武功城中衝出一員猛將。
不由得嘴角輕輕上揚,自己本就沒想著一波攻下武功城。
如此做法,也隻是讓馬超投鼠忌器。
不敢一味死守,既然對方衝出來了。
自己不吃下這支騎兵,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連忙向身旁的令兵傳令,令兵飛快的奔跑在軍陣中。
身後的幾名旗手,飛快變換搖曳著旗幟。
發出旗語傳達軍令,軍陣開始迅速變陣。
第一波的士卒,大多數都沒有再去阻攔龐德。
而是任由對方衝向衝車,等到衝車毀壞後。
龐德暗暗鬆了口氣,隨即迅速環視著四周。
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對方居然放任不管。
眼睛死死盯著遠處高高在上的井闌弓箭手。
心頭一沉,咬牙繼續高喝道:
“繼續衝,毀壞敵軍井闌!”
“隨我衝殺過去!!!”
“殺!”
龐德的馬匹剛剛奔出,戰場的後方。
卻揚起道道塵煙,無需旁人多說。
龐德心中清楚,這必然是對方前來反製自己的手段。
咬緊了牙關,井闌對於城頭的壓製實在太大了。
即使自己重傷,折損過半也要把井闌破壞掉。
身後的兩千騎卒,此時還剩下一千五六的人馬。
龐德的心裡,卻是有著十足的信心。
可等到龐德衝到近前,才發現對方的井闌之下。
早就有一隊整齊列陣的弓弩手等候在此,手中拿著連弩。
露出冰冷的殺意,龐德心頭一沉。
再向遠處看去,發現有兩支騎兵。
根本就不是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而是向著自己兩側的後方。
明擺著是要把自己吃掉,心中布滿冷意。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繼續咬牙前衝。
而身在中軍的張繡,聽到號兵的稟報。
嘴角不由得輕輕勾起,龐統把連弩布置在井闌之下。
恐怕是早就算好了,對方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等的正是眼下這個情形,輕輕點頭開口笑道:
“如此看來,武功城三日必破!”
“報告軍師,衝車被毀!”
“報告軍師,敵將沒有選擇撤回武功城!”
“報告軍師,敵將已經陷陣而來,請軍師暫避鋒芒!”
“報告軍師,敵將已經距離不足百步!”
士卒不斷的從前麵折返,向龐統焦急的稟報著。
而龐統卻穩如泰山,站在戰車之上絲毫不亂。
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隻不過區區兩千騎。
即使那龐德再勇武,比之典韋又如何?
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淡然的開口說道:
“切勿慌亂,繼續進攻武功城!”
“命胡車兒部切斷他們的退路,典韋將軍立即回援!”
“喏!”
幾道軍令下達,傳令兵飛快的奔馬而出,
而龐統依舊冷冷的看著前方,眼中沒有一絲擔憂。
此時馬超被困於武功城中,還不知道禮泉那邊的情況,
不過就算知道,也絕對想不到。
張繡早就布下了殺局,隻要馬超一求援。
馬玩和梁興兩人,以及駐守的禮泉一帶防線。
將會直接告破,夏侯蘭和諸葛亮的大軍。
會從禮泉作為突破口,進入扶風郡的後背。
切斷馬騰的援軍,而到了那時。
就算馬超背上插上一對翅膀,也難以逃出生天。
戰場之上,攻城的士卒依舊在和武功城頭的守軍。
陷入焦灼的攻防戰中,場麵可以說十分慘烈。
幾乎每一刻,都有士卒為此喪命。
但雙方卻誰都沒有後退的意思,無論是張繡的麾下。
還是馬超的西涼軍,都是以作戰勇猛無畏而出名。
沒了弓箭和投石車的壓製,守城的西涼軍。
終於能夠伸展開手腳,手中的長矛以及弓箭。
不要命的向下投去,已經準備好的守城器械。
飛石、落木、滾油,更是不計成本的往下倒。
城頭上的弓箭齊發,對著還未靠近的士卒。
便是一頓齊射,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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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情形仿佛隨著龐德的衝鋒。
而陷入了逆轉之中,先前是作為守城一方的馬超。
傷亡竟然出奇的過大,而此時則是張繡作為攻城的一方。
付出該有的傷亡折損率,馬超微微鬆了口氣。
心中暗讚龐德勇武的同時,也不免一陣擔心。
站在城頭上,一直指揮士卒的馬超,
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敵軍的騎兵已經在戰場上。
對龐德完成了包抄,一旦發動攻擊。
龐德必然難以全身而退,這一點馬超早就清楚。
更是應該在發現敵軍動向的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