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劉琦來,劉琮看起來要虛弱許多。竟然說:“我仔細一想,歸順了張繡,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當一個富貴之家,富貴之家,也是好的。”
“你......你......”
劉琦一聽,頓時大怒,“你這個劉家的人,簡直就是白當的!大家都在傳,孫策害了我父親。雖然我們和孫策之間的恩怨很深,但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一定是張一手策劃的,一定是他在暗地裡做了手腳。”
劉琮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要殺張繡,就由你來吧。”
劉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眼珠一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後媽蔡氏。蔡氏蔡家人,那就不一樣了。若能請蔡氏勸服蔡瑁,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琦哼了一聲:“我不想和你廢話。”
說著便徑直朝蔡氏的院子走了過去。他向蔡氏說明蔡瑁與蒯良僭越之事,說道:「媽媽,如今劉家人的生存,都係於蔡家人一人身上。你若能說服舅舅帶兵,將襄陽掌握在手中,我們有襄陽之牆相助,足以抵擋張繡的攻勢了。”
蔡氏歎息道:"可是那張繡不好惹。"
劉琦繼續說道:“媽媽,您在荊州,您可以在家隨便吃,也可以隨便用。但如果我們歸順了張繡,我們一家人都會成為他的玩具,永遠都不會有自由。你真的願意做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嗎?”
劉琦雖然害怕,卻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才剛剛坐上荊州牧的位置,如果就這樣將大權交給張繡,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蔡氏愁容滿麵地望著他。
劉琦接著道:“父親走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做了籠中之鳥,任人欺淩。不過,如果有荊州在手,你也可以活得很滋潤。更何況,蔡家在荊州也算得上是大族了。但若是讓張繡占了荊州,就算舅舅歸順,那蔡家的頭也坐不穩了。”
蔡氏雖無長遠眼光,但一聽這話,心中亦有一絲動搖。她一心為自己著想,一心為蔡家人著想。
蔡氏悄悄地說:“我可不敢擔保你的姐夫一定肯助你。”
劉琦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你要勸舅舅,你就彆管了,我會跟他說的。你讓人把他叫到我的府邸來。這個時候把他喊過來,目標很大,很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行!”
蔡氏對此表示讚同。
劉琦匆匆離去,頭也不回。一走出蔡氏大院,他眼中寒光一閃。若是蔡瑁入了州牧府,想要和勿乞聯手,那也就算了。如果他們不配合,那麼他們就會把他乾掉,然後由他來接手這支部隊。
劉琦心中雖驚懼,卻也沒有其他選擇,他並不是真的要歸順張秀,更不甘心交出手中的權利,隻是權勢所迫,不得不如此。
蔡氏先遣人告知蔡瑁,待使臣來到蔡瑁家中,便將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
蔡瑁聽了,心中暗道:“這倒是個有趣的主意。劉琦竟然會來見自己,看樣子,這家夥是另有所圖,是要和張繡作對了。劉琦在蔡瑁眼中,連個屁都不是。不要說劉琦,就算是他的父親,也不是張繡的對手。
但蔡瑁並沒有拒絕,而是欣然同意。他在考慮如何接待張繡之時,便親身前往蒯家,與蒯家人商量了一下方案。蔡瑁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要去州牧府的事情。
聽到這話,蒯良笑眯眯地問道:“德珪可是要去州牧府?”
“沒錯!”蔡瑁毫不猶豫的
蒯良撫須微笑道:“既然你要走,我自然不會阻攔。但你要小心,萬一劉琦狗急跳牆,在王府設下陷阱,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應付不了。”
蔡瑁微笑道:“我能理解你的擔心。劉琦那家夥,也不過如此。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會第一時間將我拿下,然後掌控整個軍團。”
“但,他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如今,州牧府侍從早已歸順於咱們,劉琦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理會。而且,我身邊還有一批親信,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那就好!”
蒯良微微一笑,道,“那今日晚上,本官靜候佳音。”
蔡瑁沒說話,起身離開。當他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他上了一輛馬車。現在已經快到11月了,刮著刺骨的冷風,凍人直打哆嗦。蔡瑁裹著厚實的棉襖,上了馬車。到了州牧府邸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特意挑選了十餘位護衛。
蔡瑁剛踏入大堂,就見劉琦與蔡氏二人早已等候多時。
劉琦剛要上前,蔡瑁揮了擺手,冷聲道:“你有話就說吧,不要拐彎抹角。”
劉琦眉頭一皺,心中雖有不悅,卻也不得不道:“舅舅,臣以為,我們向張繡投誠,並不值得。直接控製荊州不就好了,逍遙快活多了,為什麼要聽從張繡的指揮?臣請叔父率領大軍,將蒯家一舉殲滅,然後關上襄陽的大門。”
他繼續道:“就算張繡實力強大,但襄陽城固若金湯,又有護城河相助,想要攻下這座城池,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縱有數萬兵馬,也決計不能攻破襄陽。另外,也可以將周圍幾個郡主要的郡守都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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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
蔡瑁搖了搖頭,冷聲道:“你這點小把戲,實在是太可笑了。劉琦,你就不要胡鬨了。你這樣做,隻會讓你更早的死去。不想死,就乖乖地聽我的。我今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你還敢鬨事,那就隻能有一個下場。”
“舅舅,你就這麼不幫忙?”
劉琦的目光暗了暗。原本還想著可以談一談,結果蔡瑁這副模樣,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乾脆開口恐嚇。
蔡瑁冷冷一笑:“就憑你這種愚蠢的家夥,還想要本王為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