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演武場都沸騰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響起。張繡麾下的士兵們,被他這麼一激,頓時就改變了主意。張繡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用實實在在的利益來刺|激他們。
你是不是想出人頭地?
你是否希望獲得成功?
拚了!
張繡聽到這些人的喊聲,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任由這些人如何叫囂。好一會兒,那邊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張繡說道:“我在指揮軍隊的時候,經常說,要讓馬匹快速奔跑,首先要給馬匹喂食。同樣的,如果我們要讓他們上戰場,那就不能隻憑嘴上說說。既然是參軍,那就提前兩個月工資吧。按照我的規定,我們的薪俸是要發放的。”
說罷,他轉身對著蒯良說道:
蒯良會意,立即下令,讓將士們打開庫房,將一車車的金銀搬了過來,整整齊齊地堆在一起。
張繡叫來了魏瑪和郭元,命他們將銀兩發放給士兵。
光是這一次的餉銀,就用去了兩個多小時。
做好這些,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正午。
用過午膳,將士們休整片刻,張繡便帶著軍隊出了襄陽,一路向南而去。這一路走來,他率領的那一萬五千名親兵,每個人都是意氣風發,意氣風發。
未戰先得,兩個多月的餉銀,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福利。尤其是張繡原本的俸祿還算不錯,更是讓眾人欣喜不已。
有了張繡這一番慷慨許諾,整個營地的氣氛都變得高昂了起來。
每一個戰士都期待著自己的功勞能夠得到獎賞。
臨沅縣,武陵郡。
武陵郡本就是這一帶的行政中樞,更是這一地區的政權中樞。相對於周邊的一些縣來說,武陵郡山險之又險,山林密布,地勢也頗為複雜。
武陵城很難管理,最重要的是,那裡生活著很多人,也就是所謂的五溪蠻。五溪蠻時常外出劫掠,性情凶悍,很難清剿乾淨。
武陵郡守靳暄,被劉表看中,成為這裡的負責人。他執政的時候,政績卓著,與五溪蠻之間,也保持著一種和諧的狀態。金旋則是親自出麵和五溪蠻談判,承諾以一年供應一定數量的食物,保證他們不會再作亂,同時也請他們協助清剿當地的盜匪。
也正因如此,武陵郡方能太平無事。
此時,金旋正在郡主府的書房中,批閱著公文。他三十多歲,國字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金旋正當盛年,此時卻是在緊鑼密鼓地組織軍隊,儲備糧食,以應付接下來的戰爭。
“報告!”
房門被敲響。
“進來!”金旋沉聲說道。
一名年近三十的書生走了進來。這人正是金旋的幕僚,姓鞏誌。鞏誌先對金旋施了一禮,然後正色道:“先生,從零陵郡,長沙,桂陽三個郡,都有新的情報。四州和大人一般,現在都不承認張繡的勢力,但是在背後,卻是沒有與大人合作,共同對抗張繡的意思。”
“鼠目寸光!”
金旋聞言,立刻大聲喝道。
金旋早在聽到劉表陣亡的消息後,就已經預料到張繡一定會打荊州。所以,立即讓人聯絡其他三州,說服他們聯合起來,宣稱這次的事情,就是由朝廷派出,專門針對張繡的荊州牧。
但金旋知道張繡的實力很強大,所以才會和其他三國結盟,一起對付張繡。可誰曾想,三郡一口回絕。
鞏誌繼續說道:“但各州的官吏們,都說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他們一定會出手相助。一旦張繡對任何一州發動攻擊,他們便會立即動手。”
“如此甚好!”
聞言,金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話鋒一轉,道:“實不相瞞,我巴不得張繡殺到長沙郡來。韓玄是一個隻顧著自己的小命,而不是和我們合作。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回答。”
鞏誌沉思片刻,道:“大人,劉表雖已亡,可若張繡真能得荊州,短時間內不來攻打我們,倒也是個好主意。”
金旋盯著他,“你說是不是真的?”
鞏誌道:“若張繡隻掌控荊北的三郡,最好是南陽、南郡、江夏郡,而不管荊南四郡,這是最好的結果。”
“沒戲!”
金旋冷冷一笑:“如果我們不早做打算,遲早會被張繡給吃掉的。”
“報!”
一名守衛從外麵走了進來。沒過多久,就有親兵前來稟告道:“郡守,荊州傳來消息,張繡領著一支超過一萬五的大軍,已經殺到武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