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玉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下,道:“既然洪興得了這個名額,自然有責任阻止他人涉足,否則,我必拿你洪興問罪。”
言罷,他大步流星地離去。
“這……”
蔣天生望著蘇玉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蘇玉會如此好心,將這些場所的名額拱手相讓?”
“蔣先生,我們又被蘇玉給算計了。”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陳耀,突然苦笑一聲,對蔣天生說道。
“嗯?算計?算計什麼?”蔣天生一臉茫然地看著陳耀。
他怎會知曉,自己又被蘇玉算計了。
對蔣天生而言,今日的會談,成果頗豐。
不僅讓蘇玉放棄了針對洪興的打算,還能借助警方的力量,打擊靚坤。
最後,還成功獲得了西九龍六個場所的名額。
要知道,如今整個西九龍區內,涉及這兩個行業的場所,數量眾多,少說也有好幾百家。
如此一來,大家都能賺得盆滿缽滿。一旦整合至六家,那利潤更是無法估量。或許,每年的收入,都不亞於澳門的疊馬仔了。
“蔣先生,蘇sir方才離去時的那句話,實則暗藏玄機。”陳耀搖頭輕歎。
“蘇sir一旦榮升西九龍區o記長官,定將嚴打黃賭,僅餘六家,且悉數交由我們洪興打理,並責令洪興清除新開之業,否則便將矛頭指向洪興。”
“蔣先生可知,如今香江上下,涉足此道的社團何其多?”陳耀目光轉向蔣天生,緩緩道來。
“這……”
蔣天生聞言,一時語塞,神色怔忡。
誠然,香江社團林林總總,不下百數,幾乎每幫每派均有涉足。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洪興獨占鼇頭,排斥異己,恐將四麵楚歌,麻煩纏身。
如此眾多社團,洪興豈能一一得罪?
念及此景,蔣天生不禁心生寒意。
這蘇玉,算計之深,竟又為自己設下陷阱。
拒絕?
蔣天生豈敢,亦不能拒。
非但他一人,整個洪興亦難抗拒此等。如此大利,他亦心動,況他人乎?
此乃陽謀,明知糖衣裹毒,然無人願棄。
“唉……”
蔣天生思緒萬千,不禁長歎。
然蔣天生與陳耀僅猜中一半,另一半卻未曾料到。
蘇玉之計,意在先整合西九龍區內之場所。
切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反彈強烈,警方亦無力應對……
故而,留六家且名額儘歸洪興。
屆時,社團反彈之矛,將直指洪興而非警方。
如此,警方既可節省人力物力,又可順勢削弱洪興之勢。
即便洪興妥協,將六名分予他幫,蘇玉亦有後著——削減名額,由六至五。
如此,必有出局者。
直至最後,僅存一家,蘇玉再將其鏟除,則西九龍區再無黃賭毒之虞。
若蘇玉能成此大業,西九龍總區副署長之位,便指日可待。
當然,此計非一日之功,需時日積累。
加之蘇玉目前僅為總督察,欲任總區副署長,至少需總警司令銜。
由督察至警司,再由警司至高級警司,絕非易事。
需功勞累積,亦需時間沉澱。
蘇玉見時日尚早,略作思索,便驅車前往第一會所方向。
提及第一會所自開業後,蘇玉便未曾踏足。開業期間,正是會所最為繁忙之際,周文麗與惠香兩人忙得團團轉,時常夜深方歸。
約莫二十分鐘後,蘇玉驅車抵達九龍大廈,泊車畢,徑直乘電梯至頂層。步入會所,一陣悠揚琴聲入耳,與尋常酒吧氛圍大相徑庭。此處清淨雅致,無閒雜人等,且實行會員製度,來訪者非富即貴。
“老板,您來了。”蘇玉甫一入門,便有一佳人迎麵而來,麵露驚訝之色,此人乃蘇玉舊識秋娣。
“文麗與惠香何在?”蘇玉環顧四周,未見周文麗與惠香身影。
“哦,文麗姐與惠香姐正在鑽石包廂內,與程先生敘話。”秋娣答道。
“知曉了。”蘇玉頷首。
“老板,可要前去?”秋娣望向蘇玉,輕聲詢問。
“不必了。”蘇玉擺手,略作思索,複問秋娣:“她們近來常相聚否?”
“正是。”秋娣坦誠以告。
“好,我明白了。”蘇玉再次點頭,轉而對秋娣道:“煩請備一杯馬蒂尼,送至室外,我在外等候。”
“遵命,老板。”
言罷,蘇玉踱步至會所外觀景台,立於其上,飽覽維多利亞港之壯麗景致。
‘這幾位女士,竟時常相聚?’
若非此番前來,蘇玉尚不知此事,亦不知她們日常所談何事。身為穿越而來的二十五歲青年,雖此世並無一夫多妻之禁,但蘇玉總不免以現世觀念審視一切。及至事後,方覺自己多慮。
“老板,酒已備好。”恰在此時,秋娣手執酒杯,悄然立於蘇玉身後。
“好。”
喜歡港片:我在港島開武館請大家收藏:()港片:我在港島開武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