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不知想起什麼,臉色不悅地說:“大口九現在過得舒坦得很,天天好吃好睡,每晚還要我和阿基陪護,這家夥真的受重傷了嗎,榮哥?”
鄭繼榮沉思片刻,輕輕搖頭,“我也摸不準情況,隻是聽旁人說,他那天被靚坤的手下打得挺狠,大概養了幾天傷,應該差不多恢複了。”
“榮哥,我覺得這人不靠譜!”
阿飛語氣堅定。
“嗯?”
鄭繼榮疑惑地望向阿飛,“怎麼了?說說看。”
阿飛點頭道:“他以前每次換藥,都會讓我們倆出去。有一次我不小心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紗布底下根本沒傷,那些消炎藥也一次沒吃,全倒進馬桶裡了……”
他越說越憤慨,“這人每晚都在病房裡跟幾個女人折騰幾個鐘頭,這樣還說重創後痊愈快?搞得我們都有點想受傷了。”
“你是說,大口九根本沒事,一直在裝病住院?”
“沒錯!我可以拿阿基的命打賭!”
鄭繼榮點頭回應,隨即撥通了鐵膽的電話,簡單交流幾句便結束通話。
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有趣得很,靚坤那邊的人打得天黑,大口九借著有急事推脫,帶人出去了。
等到對方收手後,大口九的手下才通知鐵膽他們,稱九哥與靚坤的手下發生衝突,身負重傷,已被送往醫院。
再結合阿飛今天的話……
嗯……鄭繼榮拍拍阿飛的肩,讚許道:“你小子真是塊當臥底的好材料,這張臉用得值了。”
阿飛離開了。
他說得去醫院給大口九做背部按摩。
這段時間他和阿基輪番伺候著大口九。
那家夥現在離不了他們兩個,這麼會伺候人的手下,連混江湖多年的大口九也是頭一回見,直誇撿到寶了。
……
鄭繼榮用力碾熄煙頭,嘴角揚起一絲冷嘲。這大口九看似老實憨厚,實則心思深沉。將前後事情串聯起來,不難推測他與靚坤私下早有交集。不過這於他反倒是好事,隻需搜集其勾結洪興的證據即可。
好在有阿飛和阿基盯梢,鄭繼榮並不擔憂。一旦大口九稍露破綻,他定會立刻將其鎖定。
……
老舊大樓內,阿梅家門前。
“有話直說便是,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鄭繼榮看著欲言又止的阿梅皺眉說道。
阿梅鼓起勇氣:“榮哥,為何要涉足社團?”
“誰跟你提起的?”
鄭繼榮頗感意外,他從未向阿梅透露此事。
“我在菜市聽人閒聊,說是從前的豬肉王子如今成了和聯勝的快刀榮,還說您是道上的風雲人物。”
“阿梅,莫要多問,知悉我有我的難處便好。”
阿梅望著鄭繼榮泰然自若的模樣,內心憂慮重重。方才聽見攤販講述榮哥單挑其他幫派數百人的事跡時,她險些驚得昏厥。
見阿梅愁容滿麵,鄭繼榮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無須掛懷,我心裡自有分寸。難道我要是不出去賺錢,將來如何贍養你和婆婆?”
“賺錢的方式多的是,並非非入社團不可。”
“好了,這件事切勿告知婆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子,等榮哥日後娶你。”
“不嫁,除非……除非你脫離社團。”
阿梅臉頰緋紅。
鄭繼榮聞言一愣:“不嫁?難不成阿梅你真想做榮哥的偏房?”
輕輕拍打了鄭繼榮幾下,阿梅羞澀地跑開了。
鄭繼榮鬆了口氣,哼著歌轉身進了屋子。
“闖蕩江湖是宿命,不甘心當惡人……”
……
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天,靚坤那邊卻毫無反應。
鄭繼榮讓鐵膽去查探才得知,原來靚坤最近丟了大量貨物。
他氣得暴跳如雷,揚言抓到偷他貨的人就滅其滿門。
眼下他已經無暇顧及官仔森了。
靚坤自始至終都沒懷疑過官仔森,倒不是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做,而是單純認為這家夥沒那個膽量。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官仔森的膽子跟和聯勝叔父龍根的能力成反比。
鄭繼榮得知消息後,隻能為大佬b默哀。
說起來,靚坤也快撐不住了。
靚坤占據旺角地盤不小,得想個法子從中分一杯羹才行。
正盤算著如何下手的鄭繼榮忽然接到阿飛的來電。
“榮哥,大口九接到一通電話後,打發我和阿基離開,自己偷偷溜出去了,阿基正在跟蹤他,我趕緊給你打電話報信。”
阿飛低聲說道。
“好,讓阿基盯緊點,順便把位置發給我,我這就過去。”
鄭繼榮嚴肅地說。
掛掉電話,向夢蘿借了個相機,看了眼阿基短信傳來的地址,鄭繼榮立刻趕往現場。
……
一片荒野,
鄭繼榮和阿基藏身遠處,見大口九一臉煩躁地抽煙踱步。
沒過多久,一輛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大口九身旁,下來的是靚坤的手下傻強。
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後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大口九樂嗬嗬地接過文件袋,還沒來得及打開查看。
這時,轎車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靚坤的身影。大口九急忙上前,彎腰屈膝,臉上堆滿了笑容,似乎在低聲交談著什麼,而具體內容卻無人知曉。
等靚坤等人離開後,大口九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痰在地上。
這一切都被早已準備好的鄭繼榮拍得清清楚楚。他此刻心中滿是疑惑。
原來,大口九真的與靚坤有所勾結,儘管之前已有懷疑,但親眼見到這般諂媚的姿態,仍讓他頗為震驚。
靚坤能給大口九什麼好處?錢?大口九的手下場子每月賺個百八十萬根本不成問題;地盤?官仔森素來不管事,除了幾樁正當生意外,其餘地盤均由大口九掌控,這點他還能不滿意?豈不是太貪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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