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榮搖了搖頭。“這幾日任老九頻頻遭襲,心裡肯定害怕了。這次他應該不隻是請了我一個人,估計所有與他有利益衝突的社團都被邀請了。”
左耳驚呼:“這難道是英雄大會?”
鄭繼榮冷笑一聲,“都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了,還說什麼英雄大會?江湖危矣!”
與此同時,在旺角的一座彆墅裡。
任因久憤憤不平地穿上妻子為他準備的紅色防彈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做成這麼喜慶的樣子?”
蘇花為他整理好防彈背心,拍拍肩膀認真地說:“圖個吉利唄。”
“靠,挨槍子兒了還吉利個啥。”
任因久不耐煩地套上外套,看見阿飛和阿基走進來。
“你們倆個廢物不去醫院守著老大,跑這兒來乾啥?”
阿飛笑嘻嘻地回答:“偉哥說了不用照顧他,讓我們來保護久哥您。”
“操,就你們這樣還能保護我?墳頭草估計都長瘋了。”
“好了好了,阿飛和阿基也是好意,彆生氣啦。”
蘇花勸慰任因久,對這兩人心存好感,平時跑腿的事情他們都很樂意去做。
而且知道久哥被後,這兩人仍願意跟隨在他身邊,確實算得上忠誠。
殊不知阿飛和阿基此刻心中正咒罵任老九,要不是榮哥吩咐,打死也不會來保你。
這時阿愉也匆匆進來,“久哥,鎮關西那邊我已經知會了,他答應赴約。”
任因久咬牙切齒地抱怨:“這幾回挨,最大嫌疑人就是鎮關西!今晚非得問清楚,是不是除了靚坤,還想連我也一起收拾!”
蘇花搖搖頭:“行了,還不確定是誰乾的,萬一不是他,你這就又得罪一個,太不值當。”
阿愉也遲疑地說:“是呀久哥,我和鎮關西碰麵時,他表現得很坦然,這事應該不是他乾的。”
阿飛阿基也在旁邊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附和。
任因久撇嘴,他今晚召集各幫派的人不隻是為了找出背後主使,還想借此機會清理門戶,趁機吞並些勢力壯大自己。
……
風滿樓,私人雅間裡。
鄭繼榮帶著吳留手和阿廟大搖大擺地推開房門。
正中央的圓桌旁已坐滿幾人,鄭繼榮在椅上落座後,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
桌上其餘幾位幫派的老大紛紛以各種目光打量鄭繼榮,有好奇、有忌憚、有奉承、也有輕蔑……
輕蔑?鄭繼榮順著目光轉向那位眉宇間帶著不屑的男子,對方竟是個陌生人。
還沒等他開口,那人便搶先問道:“你就是鄭繼榮?”
鄭繼榮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根煙點燃。
“你是哪根蔥?”
“你大爺的!”
那人猛地一拍桌子,手指指向鄭繼榮,“我是忠青社的丁孝蟹!你把我們的人胳膊打斷了吧?”
鄭繼榮輕蔑一笑,“丁孝蟹……這是啥怪名字啊,抱歉,俺不是啥人都認得。”
說到“瀟灑”
,他似是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那個在學校敲詐女生的小混混是你的人啊,忠青社真是開放得很,啥樣的人都收。”
周圍的老大們聞言皆是嗤笑。
雖說幫派裡什麼樣的人都有,但忠青社畢竟算是尖沙咀的大幫派,手下居然乾出敲詐女學生的事,實在不成體統。
哐當!
丁孝蟹被激怒,站起身將椅子踹翻,手指著鄭繼榮咆哮:“你再說一遍試試?”
鄭繼榮連眼皮都沒抬,平靜地說:“怎麼,耳背啦?喜歡的話,我可以錄一百遍給你聽。”
丁孝蟹的臉色黑得能滴水,他厲聲喝道:“你有種,竟敢不給我麵子!”
“給你麵子?”
鄭繼榮搖搖頭輕笑,“當然該給,可有些時候,麵子也是自己送上門讓人踩的。”
丁孝蟹惡狠狠地瞪著鄭繼榮,冷哼兩聲後揮手示意小弟離開包廂,揚長而去。
在場的人目睹丁孝蟹因羞憤而走,也暗自佩服鄭繼榮的囂張氣焰。
特彆在尖沙咀這片地界,號碼幫的頭目恐龍此刻正暗自竊喜,巴不得忠青社與鎮關西直接乾起來。
丁孝蟹憑借財力和人力在這一帶稱王稱霸,如今總算撞上了更跋扈的角色,看他離開時那副陰鬱的臉色,這事怕是不會輕易結束。
鄭繼榮把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依舊泰然自若地坐著,毫不受影響。
忠青社雖名聲在外,實則隻是尖沙咀的一個中等勢力,丁孝蟹那邊的人數再多也不過千餘人。
敢跟鎮關西抗衡?你有這個能耐嗎?
不久後,包間門被推開,任因久帶著一群小弟魚貫而入。
“,老九,你是不是搞錯了?你請我們來,自己反倒最後一個才到?!”
恐龍見狀立刻不滿地質問。
“抱歉,路上堵車。”
鄭繼榮瞥了眼任老九,強忍住詢問對方開什麼車的念頭。
坐定之後,任老九環視一圈,發現被邀之人悉數到場……咦?怎麼少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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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九剛想發火,阿愉湊近耳邊低語幾句。
聽罷阿愉的話,任老九瞟了眼氣定神閒的鄭繼榮,這位鎮關西果然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