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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靈脈凝聚靈石,凝聚靈機。
是一些小山門的立身之本。
自然也是保護得嚴嚴實實。
而地脈,這種更深層次的玄奧玄幽,卻是常和靈脈聯係一起,但陸清曉得還是有些不同的。
這一片天地,陸清想得沒錯,“天地人,我修道修我,因而是天地道,內天地中天已有,我道在,地脈也出。”
“隻是如今看了這片黃天,我也可更進一步。”
“厚德載物,地脈承載根基,天道觸無極,一者向上,一者沉澱,二者並行,天愈高,地愈重。”
“如此一來,於這些天地中修行,修行者也能與時感應著天地的變化。”
陸清似想到了什麼,卻是放回來這片水珠。
然後轉過視線,並沒有動用神通。
隻是一步步走著。
地氣,何等磅礴大氣,厚重,古老,樸實,通通都化作了眼前所見之景。
“黃天,既是天之名,此方天地和九天又有何種聯係?”
陸清走出山林,看向了山林之外。
那裡有著一絲絲紅塵氣出現。
“果然,能冠以天地,必也有修行者所在了。”
陸清看向那些紅塵氣中還夾雜著一種同樣玄妙的氣數。
卻是心下微微一動,收斂著自身道韻,也化去了一片氣機。
仿佛周身一切都變為了自然空無,但卻在一個臨界點種中,周身氣息便也流淌著一種氣機,厚重如地脈。
是這方天地的氣機。
合於自然,自然能隨時融入一方新天地。
陸清初來此地,白鶴老祖沒有言明什麼時候離去。
陸清便也猜測,隻怕這裡也有可能如同某一片歲月烙印一般。
若是達到了某些地方,隻怕自身心神也會離開。
陸清過來這裡,是參悟天地中的地之一字。
而大道浩渺,天地茫茫,這些修行者身上的氣息,也多有幾分不同。
一方城池出現。
陸清從善如流入了城。
也看到了這方城池裡頭的修行者。
隻是一眼,陸清目光一縷神光流淌,洞明了那一絲冥冥靈應的違和感。
也曉得為何到了如今洞真,這片獎賞方才出現於眼前。
洞真,大道之真,萬我之真,道心之真。
他為真,世上虛妄不可困囿。
陸清雙目看向了那邊擂台的修行者。
他來得很巧。
“今日鬥法的可是我無名城的第一天才。”
“哼,小地方出來的人果然就是這樣鼠目寸光。”
高台上,有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修士,趾高氣揚說道。
卻是這麼遠距離,這些其他人說的聲音也落入他們的耳畔。
陸清隻是站在很遠的地方,遠遠地看上一眼。
然後便轉身離開,離開這座城池。
“原來如此。”
他看到了這些修士自身都察覺不到的那一絲道韻。
不管凡俗還是修行者都攜著同一絲道韻於最初誕生。
什麼是真,什麼為虛妄。
陸清先前看到的地脈之氣不是假的,這些地脈氣機是真切地流轉於道韻當中。
而這片仙城也不能說是虛妄。
隻是,走到近前,方才察覺,這座仙城所有人所有物,都是一尊修士隕落後的殘存下來的幾分道行所化。
“我初入洞真,這裡的氣機應為問道。”
問道,顛倒虛妄,化大道證一。
陸清目光露出一絲複雜,見到前人隕落在此地,他第一個想法是,知曉這片黃天的凶險,不簡單。
他重新離開這座仙城,仙城已經成了這片天地中的一種景觀。
陸清陸續走過一些地方,也看到了很多仙城,看到了一些洞府,也看到了一些璿宮仙殿……
或為一些渺渺之海,浩浩湖泊。
陸清越是望去,卻反倒消了那一絲最先的奇怪複雜之色。
他見到了一方古殿。
古樸大殿無人煙,無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