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3.6。”他低聲念出這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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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無為立刻反應過來，說道：“與頻譜共振點一致。”
“並非巧合。”劉鎮天緊盯著那一點，“這是它給出的坐標。它期望我們前往。”
大炎長老皺眉問道：“它期望我們前往？”
“要麼是陷阱，”仙界長老接過話茬，“要麼……它需要外界觸發某些條件。”
劉鎮天並未加以解釋，隻是將手再次按在星盤之上。九塊星髓晶瞬間同時亮起，清晰地映出歸墟遺塚的完整輪廓——倒山之下，一道裂縫貫穿地心，裂縫邊緣布滿符文，正是“逆”字的原始形態，層層疊疊，仿若蠶繭。
“它被封印在最深處。”他說道，“而封印的鑰匙，是能夠與它產生共鳴的事物。”
諸葛無為看向玉佩，猜測道：“樹芯？”
“有可能。”劉鎮天收起玉佩，“也有可能，是當年布下封印之人。”
密室之中，再度陷入安靜。
良久，諸葛無為問道：“去嗎？”
劉鎮天並未作答，而是調出三界協作鏈的結構圖：地星負責供能，大炎負責育藥，仙界負責煉器。三條線路交彙於裂空穀，形成一個閉環。
“此刻若不去，待它學會更多，便無人能夠前往。”他手指劃過圖中的節點，“它已然滲透進來。下一個被複製靈壓的，或許是你，亦或許是我。”
諸葛無為沉默片刻後，點頭說道：“我安排人手，以係統巡檢為由，封鎖歸墟周邊的靈脈。”
“不。”劉鎮天搖頭拒絕，“不能打草驚蛇。當前任何大規模的調動，都會促使它加速行動。”
“那該如何是好？”
“我獨自前往。”
“你瘋了？”仙界長老失聲驚呼，“那地方連空間都發生扭曲，單獨進入無異於送死！”
“正因為空間扭曲，它才不會防備一個‘誤入者’。”劉鎮天站起身來，走向密室角落的靈械支架，“它在等待一個能夠與之共鳴的人。我去，恰在它的預料之中。”
諸葛無為緊盯著他，問道：“你打算用玉佩引它現身？”
“不。”劉鎮天取出一枚未聯網的靈械蟲，編號“零七”，“我打算讓它誤以為，我便是它所等待之人。”
他將三組數據加密寫入芯片，設定自動分析程序，目標為：追蹤“逆”字頻率的源頭。
程序啟動，靈械蟲的外殼泛起冷光。
劉鎮天將其貼在衣內，靠近心口的位置。
諸葛無為看著他，問道：“你真的認為，它有意識？”
“它不僅有意識。”他抬起手，掌心再次浮現靈痕，“它知曉我是誰。”
這一次，是“逆”字的第三筆——豎鉤。
密室中央，星盤上歸墟的坐標突然閃爍了一下，旋即恢複正常。
劉鎮天低頭，隻見靈械蟲的指示燈由藍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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