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桐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
“她快撐不住了。”係統篤定道,“要麼任務失敗被抹殺,要麼係統能量耗儘,她自己先崩潰。”
這倒是個好消息。
封桐鬆了口氣,剛想再說點什麼,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眼前的白牆在視線裡扭曲成怪異的形狀,手指也開始發麻。
“副作用來了。”係統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你先睡會兒,我幫你穩住身體機能。”
意識沉入黑暗前,封桐最後想到的是薄司川離開時的背影。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
薄家老宅。
薄司川站在二樓臥室門外,聽著裡麵傳來的瓷器碎裂聲,臉色冷得像冰。
薄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旁邊:“從回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了,你現在必須給我解決,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開門。”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門內的動靜驟然停止。
過了幾秒,江傾洛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司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你死不死,與我無關。”薄司川靠在走廊的欄杆上,語氣平淡,“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家。”
裡麵的哭聲戛然而止。
薄司川知道江傾洛的性格。
她看似瘋狂,實則最惜命。所謂的自殺,不過是逼他妥協的手段。
果然,沒過多久,門鎖轉動,江傾洛頂著一張淚痕斑斑的臉走出來。
她穿著單薄的睡裙,手臂上赫然劃著一道淺淺的傷口,血珠正順著皮膚往下淌。
“司川,你看……”她想撲過來,卻被薄司川嫌惡地避開。
“收起你這套把戲。”他從口袋裡掏出消毒棉和紗布扔過去,“要麼自己處理,要麼叫醫生,我來是告訴你,從今天起,離封桐遠一點。”
江傾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果然還是為了她!”
“與她無關。”薄司川的目光落在她手臂的傷口上,眼神銳利如刀,“是你越界了,江傾洛,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他步步逼近,周身的壓迫感讓江傾洛忍不住後退:“你、你想乾什麼?”
“我不想乾什麼。”薄司川在她麵前站定,聲音壓得極低,“但你要記住,封桐是我的底線,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碰她一根頭發……”
他頓了頓,眼底的寒意讓江傾洛渾身發抖:“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江傾洛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癱坐在地上,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係統!你看到了嗎?他威脅我!他竟然為了封桐威脅我!這樣我怎麼攻略?”
係統的聲音冰冷刺骨:“夠了,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住,還想完成任務?”
“那我怎麼辦?”江傾洛崩潰地尖叫,“他根本不愛我!我不管怎麼做都沒用!”
“那就毀掉他在意的東西。”係統的聲音帶著蠱惑,“既然得不到薄司川,那就讓封桐徹底消失,隻要她死了,薄司川就算恨你,也隻能留在你身邊。”
江傾洛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對……隻要她死了……”
她喃喃自語著,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像極了索命的厲鬼。
江傾洛的笑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充滿了病態的興奮。
薄老爺子被這陣仗驚得直皺眉,卻還是護短地嗬斥:“司川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鬨什麼?”
“爺爺。”江傾洛猛地抬頭,淚痕未乾的臉上滿是怨毒,“他心裡根本沒有我!他隻想護著那個姓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