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病房門被猛地踹開。
“江傾洛!住手!”
時意帶著人衝進來。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薄司川。
又看著渾身是血的封桐還有一臉猙獰的江傾洛,心裡一陣後怕。
還好他今天總覺得眼皮跳的不行,跑回來看了一眼,沒想到剛走到樓梯口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在這一層安排的人都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樣,陷入了深層睡眠,怎麼叫都叫不醒。
他大步走進病房,一把將封桐護在身後,抬腿踹向江傾洛的手腕。
“哢嚓”一聲脆響,江傾洛的刀掉在地上,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啊——!”她疼得尖叫,看向時意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你怎麼來的?你居然進了這件病房,你……”
她眼珠子一轉,看向站在時意身後的封桐。
“是你用的手段對不對,一定是你,你還說和我正大光明的來,結果自己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人,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時意不知道她在嘰裡咕嚕說什麼。
他覺得江傾洛一定是受刺激了,而且按照他多年的經驗,這眼神渙散,精神不濟的樣子,似乎是精神病的前兆。
他趁著江傾洛瘋瘋癲癲的時候,衝上去在她的後脖頸上用手肘狠狠地砸了下去。
江傾洛明明看著時意朝著她衝過去了,她也想躲。
但是雙腳好像生了根一樣釘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分毫,隻能眼睜睜看著時意朝她動手,然後眼睛一黑,徹底暈過去了。
“你沒事吧?”
時意轉過頭來,皺著眉頭看向江傾洛。
封桐搖搖頭,臉色蒼白得嚇人:“我沒事,謝謝你時醫生,如果不是你及時趕過來的話,說不定我現在都已經沒命了。”
“沒關係,我看江傾洛的問題很大,現在就讓醫院的同事過來把他帶走。”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他雖然平時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畢竟是跟薄司川一起長大的。
一個身份地位都不低富貴人家的少爺,就算沒有進自家公司,就憑借著這些年的耳濡目染,也知道,他絕對不是什麼純良小白花。
“還好你沒事。”時意的聲音冷得像冰,“不然,司川醒了,不直接殺了我,已經算客氣了。”
他攙扶著封桐坐到病床上,來不及去喊醒薄司川,轉頭就朝著走廊外麵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病房裡麵就擠滿了人,封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一邊有人給她輸血,一邊有人給她處理傷口,還有人在收拾病房,沒一會熱病房就收拾乾淨了。
這個時候,薄司川渾身上下都是冷汗,皺著眉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魘住了一樣,動了動卻醒不過來。
“係統,現在薄司川是什麼情況?”
係統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好像是沒有電的機器一樣。
“江傾洛的係統用最後的能量給他們下了精神禁錮,類似深度催眠,需要等能量自然消散才能醒,大概……還要兩個小時。”
封桐看著薄司川緊蹙的眉頭,他的額角沁著冷汗,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像是在夢裡經曆著極大的痛苦。
她伸出沒受傷的手,輕輕覆在他的額頭上,掌心的溫度似乎讓他顫抖的睫毛安定了些。
“他在夢到什麼?”封桐低聲問,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隻是閉著眼睛,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有感知,也能聽到,應該是很擔心你吧。”係統歎了口氣,“看來江傾洛的係統已經準備放棄她了,讓她來替後麵的人掃除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