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天天氣奇怪，但是因為前麵下了好久的雪，路邊的積雪還未完全融化，很是濕滑。
封桐忽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我們要不要去跟我爸媽……”
話說到一半，封桐忽然覺得有點不妥，又改口道：“是封先生和馮女士，要不要和他們說一聲？”
雖然被推開的滋味很難受，但她還是想正式告彆。
薄司川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聽你的。”
兩人走到封家彆墅門口，門是虛掩著的。
封桐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卻看到客廳裡空無一人，隻有茶幾上放著一個信封。
她走過去拿起信封，上麵沒有署名，拆開後，裡麵掉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字條。
字條是馮楠的字跡，卻比平時潦草許多：“桐桐，對不起，不管你是誰，在我們的記憶裡，你就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寶貝，有些事我們身不由己，這張卡裡的錢你拿著，照顧好自己，彆來找我們，我們不想給你添麻煩。”
封桐捏著那張字條，指尖微微顫抖。
身不由己？添麻煩？
什麼意思？
她身體微微搖晃，差點栽倒在地上。
她寧願家裡人真的像之前一樣放棄她。
也不希望他們遭遇危險。
薄司川從身後輕輕攬住封桐的肩膀，目光落在那張字條上，眉頭緊鎖：“彆想太多，或許……他們有自己的苦衷。”
封桐將銀行卡和字條放回信封，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不想，怎麼可能不擔心，要是他們真的嫌棄我還好，要是他們不是嫌棄我，還因此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野生係統？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難道他們也被係統控製了？
“係統，你能檢測到他們身上有異常嗎？”封桐在心裡急切地問。
係統沉默了幾秒，語氣凝重：“剛才靠近這棟房子時，我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不太像之前夏宇身上的那種野生係統，但非常隱蔽，應該是被刻意掩蓋了。”
封桐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如此。
“不是夏宇身上的係統，那就是我們遇上彆的係統了，為什麼會這樣？”
係統無奈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情況以後會經常發生，你遠離他們是好事，那些係統最多就是惡心你一下，不會對這個世界的人下手的。”
聽到係統這麼說，封桐稍微放心了一點，但還是覺得心裡有點怪怪的。
“你能不能追蹤一下，那些係統的方位，這樣我也好提防一下。”
“你父母身上的係統能量波動太弱，追蹤不到，其他的，他們不主動露出破綻的話，我也不一定可以捕捉到。”係統的聲音帶著歉意，“而且這種係統很顯然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他們的存在了，所以很狡猾，一旦察覺到被追蹤，可能會傷害宿主。”
封桐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父母被係統操控，哪怕他們已經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