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婧稍一思索。
她怎麼覺得這個寧北宴有點不對勁?
一會說抓她,一會又說救她。
這次居然學乖了,也不主動敢靠近她來。
而且他說的對,以她現在的這個能力,真的沒辦法治住這四個男人。
不如先離開這個車庫。
現在是大白天,她就不相信這一路上找不到求救機會。
這麼想著,她將手裡的木棍拄在地上。
“我可以跟你走,但裡麵還有一個人被打暈了,生命垂危。你讓你的人把她送去醫院。”
羅文婧想的是。
路昭雲不可以不救,到底是一條人命。
再者,帶上路昭雲,他們至少得有一個人去送醫院。
這樣子,她的對手就少了一個。
豈料寧北宴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你說的是那個跟你一起來的路昭雲吧?”
“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救她的,她的生死與我無關。”
羅文婧擰眉。
“寧北宴,你堂堂寧家大少爺,居然罔顧人命?你的家教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話很難聽,但寧北宴卻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我家教不好?你這麼了解我,是不是是對我有點好奇了?”
“你要是對我感興趣,我很高興。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居然帶了幾分挑逗的笑意。
羅文婧簡直想吐。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簡直顛覆了她的想象。
“寧北宴,她的頭受了傷,流了很多血,如果搶救不及時,可能會死。”
“死就死唄,關我什麼事?”寧北宴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你那個姓徐的男人也帶著人往這邊來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趕過來。”
“哈,路昭雲就留給你那個姓徐的男人去救吧。”
“我隻救你,豈不是更好?”
說著,他再一次用眼神示意那四個男人。
“快點請文婧同學回金湖灣。再磨蹭一會,人都救不成了。”
“是。”四個男人應了一聲,再次向羅文婧走過來。
“站住。”羅文婧斷喝一聲。“我自己走。”
她假裝腳崴了,把手中的木棍拄著往外走。
寧北宴居然沒有攔她。
一出了車庫的門,新鮮空氣爭前恐後的湧入鼻腔。
羅文婧這才感覺自己慢慢的活了過來。
心想著徐鎬峰既然快過來了,她大可以磨磨蹭蹭的走。
若是聽到動靜,她大喊一聲,徐鎬峰一定會跟著聲音找過來。
那樣子她就可以擺脫寧北宴。
正想著,就聽見寧北宴發出一聲呲笑。
“文婧同學,你想拖延時間也不是這麼乾的吧?看來需要我的人架著你上車?”
他一個眼神示意,那四個男人又圍了上來。
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很明顯是準備隨時將自己架起來。
羅文婧簡直厭惡透了這種陌生男人的眼光逼視。
她隻好走快了一些。
車庫前麵是一條小路,往右一拐便已經通到了大路。
四周全部都是破敗的房子。
羅文婧擰緊了眉頭。
按照她當時在車裡的時間計算,應該沒有離開海州城才對。
這裡如此偏僻又荒涼,究竟是什麼地方?
一旁的寧北宴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居然還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這裡是固原街。以前因為發生過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暫時廢棄了。”
這個地方羅文婧聽說過。
隻知道在海州城的東郊。
其實距離市中心並不遠。
眼看已經到了寧北宴的車前麵,她卻依然沒有看到徐鎬峰的影子。
沒辦法,隻能坐上了寧北宴的車。
她現在不知道寧北宴要做什麼。
可是她知道金湖灣。
那條街上的住戶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