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婧看著,心裡滿是氣惱,但也不好說什麼。
寧北宴怎麼對待林燕妮,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而且是在林燕妮同意的情況下。
她作為外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可置喙的。
也沒有這個必要。
寧北宴口中的那些難聽的話雖然都指向她和徐鎬峰,但人家畢竟沒有指名道姓。
她又何必上趕著承認兩人是一對野鴛鴦,假夫妻呢?
他想說,就隨他說去吧。
心想著要不找列車長換個包間。
畢竟寧北宴的樣子分明就是在這個包間睡定了。
這一路上過去有十五六個小時呢,還要過一個夜,跟他處在同一個包間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她正想開口呢,徐鎬峰先一步捏了捏她的手。
羅文婧立馬就明白了徐鎬峰的想法,也是想換地方了。
兩人正準備起身,包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以為是列車員來查票,羅文婧還想這不正好了,可以說說調換位置的事情,寧北宴卻先一步站起來,去開門了。
兩人就坐著沒動。
沒想到,門一開,閃進來的卻是鄭瀚庭那張不懷好意的臉。
他先是確認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即便把目光投向了開門的寧北宴。
“這位兄弟,我看到你們是兩個人?”
說著話,還瞟了上鋪的林燕妮一眼,露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
寧北宴挑了挑眉。
“我們是兩個人,怎麼,想換床鋪?”
鄭瀚庭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知情識趣的人,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小兄弟真是一眼看破,我那邊也有兩個人,換你們這個包間,如何?”
寧北宴似乎是早就有所預料一般,淡淡地勾了勾唇。
“這好端端的,做什麼要換包間啊?我這都已經安定下來了,真不想再折騰呢。”
鄭瀚庭也是篤定一笑。
“兄弟,您要是願意換,我讓我的保鏢幫你收拾,保準弄得妥妥帖帖,跟現在一樣。”
“另外,你們這趟的車費我包了,再加個翻倍,怎麼樣?”
在鄭瀚庭看來,麵前的寧北宴不過一個花花公子,錢還是缺的。
幾倍的車票,足夠拿下他了。
“哦。”寧北宴果然來了興趣,“還有保鏢呢?看來身份不簡單喲,貴姓呀!”
“鄭瀚庭。”鄭瀚庭露出自認為優雅的笑意,順勢伸出一隻手來,少見的主動表達了自己的親近之意。
雖說跟這些沒名沒姓的人交往,對他堂堂鄭家大公子來說,確實是有一些自降身份。
不過想到跟麵前這個人談好了,便可以換到鋪位,他願意做出一部分讓步。
隻要換到座位,他便可以近距離的跟羅文婧相處十幾個小時。
而且還能夠跟她在同一個空間裡睡覺,那滋味簡直不要太妙。
為了這個目標,跟麵前這個混不吝的小子握握手又怎麼了?
值得。
反正下了車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了,不會太過丟人.....
正想著呢,手上卻傳來鑽心似的疼痛。
大拇指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咬住了一般。
他連忙垂頭,卻見麵前的男人正用左手掰著他的大拇指。
他手上的力氣極大,像是鉗子一般,幾乎把他的大拇指要揪掉了。
鄭瀚庭愕然,抬頭看見一張似笑非笑的邪魅臉龐。
“原來你就是鄭瀚庭啊!港城鄭家第一繼承人?真是久違了呀?”
寧北宴一邊說,一邊用力。
他那些年當兵的力氣沒有落下。
收拾區區一個嬌生慣養的貴公子,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