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正想靠近看個清楚,身後突然傳來蛇醫的聲音:“親愛的,原來你在這裡~”
禮拜堂內的談話戛然而止。
林川迅速轉身,看到蛇醫歪歪扭扭地走來,似乎喝了不少酒。
“派對還沒結束呢~”她嬌笑著撲進林川懷裡,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卻用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彆動,他們在看你。”
林川順勢摟住她的腰,假裝親昵地低頭:“你喝多了。”
“人家高興嘛~”蛇醫靠在他肩上,眼睛卻警惕地掃視四周,“阿米娜派人跟蹤你,我幫你引開了。”
禮拜堂的門突然打開,那個保鏢走了出來,看到相擁的兩人後明顯鬆了口氣:“先生女士,這裡不允許賓客進入。”
“抱歉~”蛇醫醉醺醺地揮揮手,“我們迷路了~”
保鏢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做了個請離開的手勢。
林川扶著蛇醫往回走,直到確定離開對方的視線範圍才鬆開手:“你知道那個禮拜堂是乾什麼的嗎?”
蛇醫瞬間恢複了清醒,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紮比家族的私人禮拜堂,但最近經常有些……陌生麵孔出入。”
“包括那個手腕上有‘全視之眼’紋身的保鏢?”林川反問。
蛇醫的紅唇微微張開:“你發現了?”
“不止他,”林川冷靜地說,“裡麵還有一個人,長得像薩勒曼,但更老。”
蛇醫的表情變得凝重:“阿米爾·阿爾·紮比,薩勒曼的叔叔,十年前就被宣布死亡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看來,”蛇醫輕聲說,“我們的土豪朋友有大麻煩了。”
林川望向宴會廳的方向,那裡依然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
但在這奢華的表麵下,暗流已經開始湧動。
“我需要更多關於‘全視之眼’的情報。”林川說。
蛇醫猶豫了一下:“這很危險,親愛的。那個組織……比黑桃a可怕一百倍。”
“我有我的理由。”林川的聲音冷得像冰。
沒辦法,華夏的基地,想要在中東這邊立足。
就得倚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血狼。
現在,他們端掉了黑桃a,算是與全視之眼結仇了。
如果不能搞清楚這個組織,他們就會完全陷入被動之中。
就像一把達摩克斯之劍懸掛在頭頂上。
他決不允許有這種的威脅存在!
蛇醫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好吧,誰讓我喜歡你呢~不過……”
她湊近林川耳邊,香氣混合著酒氣,“這次我要收報酬~”
“什麼報酬?”
“一個承諾,”蛇醫的紅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當某天我遇到麻煩時,你要保護我。”
林川推開她:“你不需要保護。”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知道,在中東,能傷害到你的人,隻怕還沒出生。”
“人人都有脆弱的時候,親愛的~”蛇醫嫵媚地眨眨眼,“尤其是麵對‘全視之眼’這樣的組織。”
宴會廳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薩勒曼憤怒的吼聲:“誰敢在我的派對上搗亂?!”
林川和蛇醫立即趕了回去,隻見薩勒曼臉色鐵青地站在中央,麵前跪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少爺,我們在東翼抓住了這個間諜,”一名保鏢報告,“他試圖竊取您的電腦數據。”
林川的目光落在那個“間諜”身上——那人雖然滿臉血汙,但依稀可以看出亞洲人的特征,而且他的右手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彎曲著,像是曾經骨折過。
“華夏人?”林川低聲問。
蛇醫微微搖頭:“泡菜,或者倭國。等等……”她的眼睛突然睜大,“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這正是鬼牌手下“黑桃7”的特征!林川在勇士學校的檔案中看到過這個情報。
“薩勒曼少爺,”林川突然開口,“這個人交給我處理如何?我有些……專業手段能讓他開口。”
薩勒曼的金絲眼鏡閃過一道光:“當然,刺客先生。阿裡,把人帶到審訊室!”
當保鏢拖走那個間諜時,林川注意到阿米娜和她的叔叔阿米爾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來,”蛇醫輕聲說,“今晚的派對才剛剛開始呢~”
林川沒有回答,但他的右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軍刀上。
這把刀,今晚很可能會再次見血。
………………………………
紮比莊園的地下審訊室與上層的奢華形成鮮明對比。
冰冷的混凝土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角落裡的排水溝隱約可見暗紅色的痕跡。
那個被抓獲的間諜被鐵鏈鎖在房間中央的鋼椅上,頭頂刺眼的氙氣燈直射著他的臉。
“刺客先生,這人的國籍和名字查到了。這是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