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微微驚訝。
這麼快?
看了一下資料後,林川已經了然。
說是資料,也不過是所在國籍和名字以及一些基本的資料罷了。
核心的,根本沒有。
“需要我留下助手嗎?”管家阿裡恭敬地問道,仿佛在詢問晚餐要配什麼酒。
林川檢查著牆上的一排手術刀:“不用。”
“少爺說,問出情報後隨您處置。”阿裡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排水溝,“地下室有焚化爐。”
等阿裡離開,林川拿起一把骨鋸,在間諜麵前慢慢坐下。
金屬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在密閉空間裡格外刺耳。
“黑桃7,”林川用泡菜語說道,“或者你更喜歡本名?李俊昊?”
間諜腫脹的眼睛猛地睜大,鮮血從破裂的嘴角流下:“你……你怎麼……”
“鬼牌死了。”林川轉動著骨鋸,“黑桃a覆滅了。你現在為誰工作?”
李俊昊突然笑起來,露出染血的牙齒:“你什麼都不知道……刺客……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誰……”
骨鋸的鋸齒抵上李俊昊的左手腕:“我有的是時間。”
“啊!”李俊昊發出一聲慘叫,但隨即咬牙忍住,“殺了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林川鬆開骨鋸,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裡麵是藍色的液體——與給薩勒曼的藥相似,但顏色更深。
“知道這是什麼嗎?”林川晃了晃瓶子,“能讓人痛覺神經敏感度提高十倍的神奇藥劑。一滴就能讓你感受到比分娩還劇烈的疼痛。”
李俊昊的瞳孔收縮:“你不敢……薩勒曼少爺需要情報……”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又不致命。”林川擰開瓶蓋,刺鼻的氨水味立刻彌漫開來,“最後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李俊昊的呼吸變得急促,汗水混合著血水從額頭滾落。
當林川作勢要倒藥劑時,他突然崩潰:“阿米爾大人!是阿米爾大人讓我監視薩勒曼!”
林川的手停在半空:“阿米爾·阿爾·紮比?薩勒曼的叔叔?”
在來這裡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對薩勒曼家族的人員進行的調查。
也不難,都是些大人物,一查就能查出來。
“是……是的……”李俊昊像泄了氣的皮球,“我是‘全視之眼’的外圍成員,三個月前被安插進來……”
“目的是什麼?”
“監視……薩勒曼的一切交易……”李俊昊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林川的眼神變得銳利:“為什麼?”
“因為……啊!”李俊昊突然劇烈抽搐起來,眼球上翻,口吐白沫。
林川立即掐住他的下巴防止咬舌,但為時已晚——李俊昊的皮膚迅速變成青紫色,呼吸在幾秒內停止。
“該死!”林川迅速檢查屍體,在李俊昊的後頸發現一個微小的針孔——遠程電子控製的毒液。
出去後,
就在這時,他的衛星手機震動,是老鼠發來的加密信息:“團長,查到了一點資料。‘全視之眼’起源於二戰時期,戰後轉入地下。近年來在中東和北非活動頻繁,與多起政變和恐怖襲擊有關。核心成員身份不明,但標誌確實是三角形套眼睛。”
“組織人員,遍布全球。各個國家的都有。非常神秘!”
林川眼睛驟眯。
這個全視之眼,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啊!
這種無孔不入的怪物,與之為敵,跟與世界為敵,沒什麼區彆!
他開始擔心血狼在中東的處境。
如果全視之眼真這麼厲害,那血狼在中東,不說徹底站穩腳跟了,可能還會隨時被抹去!
剛看完消息,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
蛇醫倚在門框上,紅唇在昏暗的燈光下如鮮血般刺目:“玩夠了嗎,親愛的?薩勒曼在找你。”
林川指了指屍體:“他死了。”
“真可惜~”蛇醫走進來,高跟鞋在血泊中踩出一個個小坑,“問出什麼了?”
“阿米爾是‘全視之眼’的人。”林川盯著蛇醫的反應,“他派人監視薩勒曼。”
蛇醫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哦?那個‘已故’的叔叔?有意思~”
“你好像不驚訝。”林川冷冷地說。
蛇醫輕笑一聲,突然伸手撫上林川的胸口:“親愛的,在中東,死人複活比駱駝抽煙還常見~”
林川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多少?”
“比你想象的多,比你希望的少~”蛇醫悠悠一笑。
“走吧,咱們繼續參加宴會。”
“宴會結束,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