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的酒店燈火通明,噴泉廣場前停滿了限量版豪車。
西裝革履的政要、富商、軍火大亨陸續入場,保鏢們戴著耳麥,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林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酒店入口。
他穿著一套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領帶微微鬆開,看起來像是個低調的富豪。
蛇醫從浴室走出,一襲酒紅色高開叉長裙,紅唇如火,銀質麵具遮住半張臉,神秘而危險。
她走到林川身旁,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肩膀。
“緊張嗎,親愛的?”
林川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你確定威廉會來?”
“當然。”蛇醫輕笑,“他可是今晚的‘特邀嘉賓’。”
她拿起桌上的香檳,輕抿一口,紅唇在杯沿留下曖昧的印記。
“好了,親愛的,咱們該走了。”
“晚宴快要開始了哦。”
………………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內,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
蛇醫挽著林川的手臂,紅唇微揚,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聲響。
兩人剛走到安檢處,四名黑衣保鏢立即上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他們。
“請出示邀請函。”為首的保鏢聲音低沉。
蛇醫慵懶地從手包中抽出燙金請柬,保鏢仔細檢查後,又拿出金屬探測儀:“抱歉,例行檢查。”
林川麵無表情地張開雙臂,任由探測儀掃過全身。
當儀器靠近他腰間時,突然發出“滴滴”聲響。
保鏢眼神一凝:“先生,請交出隨身武器。”
蛇醫輕笑一聲,從林川西裝內袋中取出一支鋼筆:“親愛的,你總喜歡帶這種危險物品~”
保鏢接過鋼筆檢查,發現確實是普通書寫工具,這才放行。
“你帶了什麼?”通過安檢後,林川低聲問。
蛇醫狡黠地眨眨眼,從大腿綁帶中抽出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女孩子總要有些防身之物~”
步入宴會廳,奢靡氣息撲麵而來。
香檳塔在中央噴泉旁熠熠生輝,侍者托著銀盤穿梭於賓客之間。
四周牆壁掛著名家油畫,角落裡一支小型交響樂隊演奏著舒緩樂曲。
“看到那些賭桌了嗎?”蛇醫指向右側區域,那裡擺放著十餘張綠色賭台,“最低籌碼一萬美金,贏的錢要抽20捐給慈善機構。”
她又指了指左側的展示區:“待會兒的拍賣會也是,成交價的20會捐給非洲兒童基金會。”
林川的目光掃過全場,在幾個關鍵出口和可能的狙擊點停留片刻:“威廉在哪?”
“彆急,大人物總是最後出場~”蛇醫從侍者盤中取過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林川。
就在這時,宴會廳大門突然打開,一陣騷動從入口處傳來。
“來了。”蛇醫的紅唇勾起一抹弧度。
在六名保鏢的簇擁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歐洲男子緩步走入。
他穿著定製灰色西裝,金絲眼鏡後的藍色眼睛透著儒雅與精明。
“威廉·馮·霍恩海姆。”林川低聲道。
仿佛感應到目光,威廉突然轉頭看向他們這邊。
當看到蛇醫時,他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徑直走來。
“伊莎小姐!”威廉張開雙臂,用帶著德語口音的英語說道,“多久沒見了?三年?四年?”
蛇醫優雅地與他行貼麵禮:“上次還是在維也納歌劇院呢,威廉。”
威廉的目光隨即轉向林川,還沒等蛇醫介紹,他便微笑著伸出手:“這位一定是血狼傭兵團的團長,代號‘刺客’的林川先生吧?久仰大名。”
林川瞳孔微縮——對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威廉先生的情報網令人印象深刻。”林川與他握手,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力度。
威廉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吊燈的光芒:“職業習慣而已。我對刺客先生在中東取得的成就也很欽佩。尤其是在勇士軍校當總教官期間。”
林川眼睛微微一眯。
很顯然,這家夥說的,就是端掉黑桃a這個組織的事。
他在試探自己。
“過獎。”林川微微點頭。
蛇醫笑道:“威廉,你這次又帶了什麼珍品來拍賣?”
“一幅小畫作。”威廉輕描淡寫地說,“達芬奇的《救世主》初稿素描,剛從盧浮宮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