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賓客發出驚歎聲。
這幅素描若是真品，價值至少上億美金。
“拍賣會還沒那麼快開始，不如我們先去賭桌玩兩把？”威廉提議道，目光卻一直盯著林川，“不知道刺客先生的賭技怎麼樣？”
這是赤裸裸的試探。
“還行。”林川平靜回應。
就在這時，薩勒曼大笑著走了過來。
“薩勒曼少爺！”威廉的金絲眼鏡後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恢複優雅笑容，“沒想到您也對慈善晚宴感興趣。”
薩勒曼大笑著走來，白色定製西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親熱地攬住林川的肩膀：“刺客先生是我的貴客，他的賭局怎麼能少了我？”
威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鏡片後的藍眼睛微微眯起：“看來刺客先生與紮比家族的關係比傳聞中更密切。”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薩勒曼誇張地宣布，引來周圍賓客側目。
他打了個響指，管家阿裡立即上前，“給刺客先生兌換一千萬籌碼——贏了算他的，輸了記我賬上。”
威廉微微驚訝。
雖然一千萬對於薩勒曼來說，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但能讓他這麼大方的，在中東還真沒幾個人。
“薩勒曼少爺真是大方。”威廉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德州撲克，底注十萬。”
“正合我意！”薩勒曼興奮地搓手，“刺客先生，讓這些歐洲佬見識下我們的厲害！”
林川平靜地接過籌碼，餘光注意到蛇醫悄悄退到一旁，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賭桌很快清場，隻剩下林川、薩勒曼、威廉和另外兩名富豪。
荷官開始洗牌，象牙白的撲克在他手中如蝴蝶般翻飛。
“聽說刺客先生剛從中非回來？”威廉下注的同時狀似隨意地問道，“那邊局勢如何？”
林川推出一摞籌碼：“跟牌。局勢很穩定。”
“是嗎？”威廉輕笑，“我聽說黑桃a覆滅後，某些勢力很不滿。”
薩勒曼皺眉：“威廉，賭桌上談這些多掃興！”
“抱歉，職業病。”威廉聳聳肩，目光卻緊盯著林川的反應。
荷官發出三張公共牌：黑桃a、紅心7、方塊k。
林川的手指在籌碼上輕輕敲擊。
黑桃a——這是巧合還是威廉的挑釁？
“加注五十萬。”威廉推出籌碼，“刺客先生對黑桃a應該很熟悉吧？”
林川麵不改色：“跟注。熟悉談不上，清理垃圾而已。”
威廉的眼角微微抽動，金絲眼鏡後的眼神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第四張公共牌是梅花j。
“全押。”林川突然將全部籌碼推入池中。
賭桌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薩勒曼瞪大眼睛：“刺客先生，你確定？”
威廉盯著林川，試圖從他臉上找出破綻，但那雙黑眸深不見底。
“跟注。”威廉緩緩推出等量籌碼，“讓我看看你的底牌，刺客先生。”
最後一張公共牌——黑桃k。
林川亮出底牌：一對k，組成三條。
威廉的底牌是a和j，兩對。
“三條贏。”荷官宣布。
薩勒曼興奮地跳起來：“太棒了！刺客先生，你簡直是我的幸運星！”
威廉的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臉上卻掛著優雅的微笑：“精彩的賭局，刺客先生。看來你不僅擅長戰場上的博弈。”
“運氣好而已。”林川平靜地收著籌碼。
“下一局？”威廉示意荷官洗牌，“這次我們玩大點？五百萬底注？”
薩勒曼剛要答應，林川卻站起身：“抱歉，我對重複的遊戲沒興趣。”
威廉的笑容僵在臉上：“刺客先生是怕了？”
“不。”林川直視他的眼睛，“隻是覺得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拍賣會看看達芬奇的真跡。”
蛇醫適時地挽住林川的手臂：“威廉，拍賣會確實快要開始了～”
威廉微微一笑，“那好，那有空，我再來領教一下刺客先生的賭技。”
林川也微微笑道：“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