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的土豆田像塊綠油油的絨毯,張天奇扛著鋤頭站在田埂上,紅褲衩紮在腰裡,露出圓滾滾的肚皮。他把鋤頭往地上一戳,權當話筒,扯著嗓子喊:“鄉親們!‘田間大講堂’開講啦!今天講土豆種植——都把耳朵支棱起來!”
“縣太爺!”賣豆腐的李嬸坐在小板凳上,手裡攥著剛挖的土豆,“俺家男人說,這土豆花像喇叭,是不是能吹曲子?”
“能吹!”張天奇咧嘴笑,忽然湊近鋤頭“話筒”,壓低聲音,“不過得先學會怎麼種——種土豆就像娶媳婦,講究四個字:穩、準、狠、甜!”
“啥意思?”王大爺磕了磕煙袋鍋,滿臉疑惑。
“穩,就是選地要穩!”張天奇用鋤頭指著蘇清月,她正站在田邊假裝看賬本,耳尖卻偷偷泛紅,“就像娶媳婦得挑好人家,種土豆得選沙土地,透水透氣,不長蟲!”
“準,是下種要準!”他忽然彎腰,用鋤頭尖在土裡戳了個坑,“每窩間隔一尺五,深淺三寸三,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就像給媳婦挑胭脂,差一點都不襯臉!”
百姓們哄笑,蘇清月忍不住抬頭,恰好撞上他擠眉弄眼的模樣,慌忙低頭看賬本,卻把竹簡拿反了。
“狠,是施肥要狠!”張天奇拍著肚皮,“糞肥得足,草木灰得夠,就像給媳婦送彩禮,得舍得花錢——李嬸,你家男人去年送你啥彩禮?”
“他?”李嬸笑罵,“送了筐爛茄子!”
“所以你家男人得學!”張天奇指著土豆藤,“你看這苗,施足了肥,葉子比巴掌還大——對了,施肥時得念咒語:‘土豆土豆你快長,長成胖妞嫁我家!’”
“縣太爺又胡咧咧!”王二虎在後排起哄,“啥咒語?分明是想騙俺們多施肥!”
“最後一個字——甜!”張天奇忽然神秘兮兮地招手,示意蘇清月過來,“本縣給你們請了‘示範媳婦’——陛下,您說兩句?”
蘇清月一愣,差點把賬本扔了,卻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不得不走上田埂。張天奇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土豆藤上,大聲說:“瞧見沒?陛下摸過的土豆藤,長得比男人還壯!這叫‘金手賜福’!”
“張天奇!”蘇清月臉紅,想甩脫他的手,卻被他攥得更緊,“放肆!”
“鄉親們彆慌!”張天奇對著鋤頭“話筒”喊,“陛下這是害羞了——你們回家讓媳婦都來摸土豆藤,保準結的土豆賽甜瓜!”
“好!”百姓們哄笑,李嬸第一個衝上來,摸著土豆藤直樂:“俺要是摸了,能生大胖孫子不?”
“生十個!”張天奇大笑,“不過摸完得施肥——王二虎,把‘吉祥肥’抬上來!”
衙役們抬著木桶走來,裡麵裝的竟是摻了花瓣的草木灰。張天奇用鋤頭攪了攪,忽然說:“這肥裡加了陛下禦花園的玫瑰花瓣,聞著香,用著靈,取名‘玫瑰吉祥肥’!”
蘇清月瞪著他,忽然想起今早禦花園的花匠來報,說玫瑰花瓣被偷了,原來全便宜了這些土豆藤。她忍不住說:“張愛卿,本宮的玫瑰...”
“陛下放心!”張天奇眨眼,“等土豆豐收了,本縣給您建個‘土豆玫瑰園’,用土豆雕成玫瑰,比真花還好看!”
田間再次笑成一片,百姓們捧著“吉祥肥”往田裡撒,嘴裡念叨著張天奇教的“土豆咒語”。蘇清月看著這鬨劇,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張天奇的治國之道——把金鑾殿的威嚴踩在泥裡,換成百姓的笑聲。
黃昏時分,大講堂結束,百姓們扛著鋤頭回家,手裡都攥著幾枝土豆花。王大爺把花彆在草帽上,對張天奇說:“大人,這花真能當喇叭吹?”
“能!”張天奇幫他調整花的位置,“等花開敗了,結的土豆就是‘喇叭籽’——對了,今晚去縣衙領‘吉祥肥’,每戶三斤,先到先得!”
蘇清月站在田埂上,看著暮色中的土豆田,忽然對張天奇說:“張愛卿,你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那是!”他擦了把汗,忽然湊近她耳邊,“不過對陛下,本縣隻說真話——比如,您剛才摸土豆藤時,手比玫瑰還軟。”
“登徒子!”蘇清月跺腳,卻在看見他褲腿上的泥土時,忽然心軟,“以後少拿本宮開涮,成何體統?”
“成體統的官多了,”張天奇咧嘴笑,忽然指著滿天晚霞,“但能讓百姓笑著種土豆的官,隻有本縣一個——陛下,您看這土豆田,像不像金鑾殿的地毯?”
蘇清月望著隨風起伏的綠浪,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在張天奇眼裡,這田間的每一株土豆藤,都比金鑾殿的金磚更珍貴。而她,也早已習慣了在他的荒唐裡,看見最真實的天下。
“張天奇,”她輕聲說,“以後的‘田間大講堂’,本宮也要參加。”
“好啊!”他眼睛一亮,“陛下可以當‘吉祥藤摸手’,摸一次收費十文——賺的錢給百姓買辣蜜餞!”
“又想賺錢?”蘇清月搖頭,卻在他的笑聲中,忽然伸手摸了摸身邊的土豆藤。夜風拂過,藤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應和這對荒唐君臣的默契。
而遠處的村莊裡,百姓們已開始傳唱新的童謠:“縣太爺,會種地,鋤頭一揮舞金泥,陛下摸藤藤結薯,土豆甜得像蜜餞!”
張天奇聽著童謠,忽然對蘇清月說:“陛下,等土豆畝產千斤,本縣要給您雕個十米高的土豆像,讓全天下都知道,您是‘土豆皇後’!”
“滾!”蘇清月笑罵,卻在他遞來的烤土豆香氣中,忽然覺得,這樣的荒唐,竟比任何盛世華章都更動人。
畢竟,當皇帝能摸土豆藤,當縣令能用鋤頭講脫口秀時,這個天下,已經在笑聲中,長出了最飽滿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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