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十點,鴛鴦湖公園東門的第三張長椅。”
徐世勳盯著教材上“應將嶽飛形象弱化”的批注,笑得像個瘋子:“我給他準備了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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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萬物複蘇。
生機勃勃,又到動植物發春的季節。
早上的公園霧氣彌漫。
仙氣飄飄。
一幫釣魚佬圍著湖邊釣魚。
白也看了好一會,全是空軍,一口沒有。
這種免費釣點能有口就有鬼了。
彆說魚,水猴子啥寄吧的都給你釣得乾乾淨淨,釣魚佬就是這麼瘋狂。
坐在長椅上他晃動兩條小短腿。
可喜可賀。
今年長高了不少,鞋底能蹭到地麵了。
狗日的徐世勳還沒來。
不過。
白也沒懷疑他要放鴿子。
這通電話肯定是有目的的,成年人沒那麼無聊,興許是想把他約出來套麻袋!
對此。
他沒有一點在怕。
到時候誰套誰麻袋還不一定呢。
看了一會釣魚他低頭刷著手機。
電影協會前副會長疑似潛逃的熱搜下,網友正歡快地給徐世勳p遺照。
這屆網友真是過分,怎麼能乾這樣的事呢,看得白也火氣很大,跑到下麵開噴:“你們怎麼能這樣,竟然把衛生胡忘p上,真該死啊!”
“看來我成過街老鼠了。”
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徐世勳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眼窩深陷得比隕石坑還深,一副被鋼絲球榨乾的腎虛公子。
“p上胡子喜歡嗎?”
白也轉身朝徐世勳笑了笑。
徐世勳臉色一僵,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照片他竟然生不起氣來,自嘲道:“很合適,謝謝了。”
“客氣。”
白也微微一笑,很傾城。
順手把p好的照片發到討論區。
默默目睹白也當麵黑他,徐世勳朝白也扔過來一個牛皮紙袋。
“鄭國棟的犯罪證據。”
“誰?不認識。”
白也低頭瞥了一眼,並沒有立刻打開看。
“我老丈人。”
徐世勳嘴角扯了扯:“打壓國漫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而我,不過是他眾多棋子之一。”
“說來我還真有點佩服他,為了把我拖下水,竟然願意讓女兒嫁給我一個寂寂無名的小人物,他娘的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徐世勳點燃一支煙,火星在霧氣中明滅:“除此之外,還包括他主導的毒教材。”
這些天他算是想明白了。
什麼偶遇、什麼女追男、什麼看上他的才華通通都是扯蛋,鄭美玲真正的目的從始至終不過是為了完成父親的陰謀。
他媽的。
好一個美人計!!!
白也抽出文件掃了一眼,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