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美書寓裡,佐藤冰木來回踱步,突然停下:
“那他們來之後做了些什麼?”
花瑤回答:“長官,男人來這裡還能做什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說完,花瑤還舔了舔紅唇。
“把過程的細節都講清楚,不要漏掉任何環節。”
“長官,什麼都講嗎?”
“講!”
“那天晚上,一杆長槍破空,侵略如火……
隨後我騰空而起……
之後……”
佐藤冰木聽得小腹邪火亂竄,難以壓製。
想著還在工作中,趕忙深吸一口氣繼續套話:
“他們交談中有沒有提到羅英或者雙勝?”
四人麵麵相覷,皆露出疑惑的神情。
憶京道:“羅英?我們沒聽過這個名字。”
佐藤冰木仔細觀察她們的表情,試圖從細微處找出破綻,卻未發現明顯異常。
他又追問了一些關於書寓日常運營以及客人往來的細節,反複甄彆她們的回答。
經過一番軟硬兼施的審查,他覺得暫時沒有更多收獲。
雖然懷疑她們可能有所隱瞞,但沒有證據。
最終,佐藤冰木拿著搜集來的這些情報和調查結果,帶著一行人回到特高課,向南造雲子報告此次調查結果。
“雲子小姐,去書寓的兩人還在確認身份之中,這是他們的畫像。”
佐藤冰木恭敬的站在南造雲子麵前,遞過去一份文件和兩張畫像。
“有畫像為什麼沒有去確定身份?”
南造雲子的語氣很平靜,可佐藤冰木知道對方很憤怒。
如果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的話,自己可能少不了兩個耳光。
麵對自己長官的質問,他不敢怠慢。
迅速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指著畫像緩緩的說道:
“雲子小姐,如果不看國籍,這兩人其實你也認識。”
“什麼意思?”
“唉,雲子小姐,你看,他們是不是和憲兵隊的鬆下君、德川君很像?”
南造雲子麵露詫異,再次拿起畫像打量起來。
開始沒有注意,在屬下提醒後,她才發現這畫像就是德川兩人。
“是巧合嗎?”
南造雲子自言自語,腦海裡浮現出這幾天的細節。
最近幾樁任務的失敗,如陰霾般籠罩著她。
而每次失敗前,都或多或少有德川華子的身影。
雖然最後都證明與他無關,但為什麼剛好他會出現呢?
南造雲子一邊思考一邊踱步,光線將她的身影在牆上拉得扭曲而細長。
她閉上眼,思緒如潮水般湧來。
德川他們去須美書寓,真的隻是為了看書嗎?
平常他們都是去淺酊酒肆,為何這次選擇去須美書寓呢?
難道這個自己頗為看重的男人,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她的心猛地一緊。
可轉瞬間,她又暗自搖頭。
男人去書寓,本就是常有的事。
德川或許也隻是逢場作戲,尋求片刻的放鬆罷了。
“作為日本貴族德川家族的子弟,他不會是叛徒的。
而且他在憲兵隊效力期間,一直忠心英勇。”
南造雲子低聲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己。
“德川和鬆下,都是我們日本的精英,他們對天皇的忠誠堅如磐石,怎麼可能被策反?
若真有叛徒,絕不可能是他們,肯定是特高課內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