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願被張嫂扶進了臥室,她靠坐在床頭,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攥著被子,心裡害怕極了。
她不敢設想,如果自己失明了,將如何度過每一天……那一定度秒如年吧?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直到門口傳來幾人的腳步聲,許願才緩緩回神。
房門敞開著,顧司野身後跟著一名私人醫生,林奕歡也緊隨其後,三個人進來了。
“顧先生,太太……”張嫂輕聲打招呼,見到他們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許願視線高度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影:“顧叔叔,林阿姨。”聲音輕顫抖,眉心緊鎖,身子有些顫抖。
林奕歡趕緊在床沿坐下來,握住了女孩的肩膀,“讓醫生看看,一定可以治好的,彆害怕。”
顧司野對醫生說:“趕緊診治吧。”
“是。”
醫生將手中的箱子放下並打開,取出儀器後,動作溫和地替許願檢查。
用小手電筒照了照她的眼睛,又細致地問了幾句。
許願都乖乖配合,神情卻始終有些緊繃。
張嫂站在一旁,擔心得不得了。
片刻後,醫生收起器械,轉身對顧司野與林奕歡彙報:“許小姐的眼睛本身沒有大問題,沒有實質性的硬傷,症狀主要還是因長期精神緊張、或過度悲傷,再加上營養不足,才會出現暫時性的視線高度模糊。”
林奕歡詢問:“情況會不會變更糟?”
“配合治療,按時吃飯,好好休息,不會變得更糟。”醫生說:“我給她開一些藥物。”
心口的石頭終於落地,林奕歡轉眸,輕聲對許願說:“聽見了嗎?醫生說不會失明。”
醫生一邊開藥,一邊回應道:“是的,這隻是屬於功能性障礙,調整好心情是關鍵,加上營養和休息,情況會慢慢改善的,但一定要避免過度悲傷和刺激了。”
顧司野麵色沉凝。
醫生遞上藥盒和一份注意事項清單:“顧先生,我開了安神、補充營養的藥物,許小姐要按時吃,另外,要多曬太陽,少熬夜,少流淚,保持心情平和,恢複會快一些。”
顧司野接過藥盒,目光中帶著明顯的寬慰,轉頭望向床上的小姑娘,輕聲說:“醫生說不是大問題,所以許願,你隻要好好休養,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謝謝顧叔叔,謝謝林阿姨。”許願的心情也好了些。
張嫂倒了杯溫水,林奕歡準備好藥片,伺候許願吞下。
顧司野一向冷峻的眉眼此刻也微微舒展,似乎鬆了一口氣。
“許願先睡一覺,好不好?”林奕歡看出她的憔悴。
小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
林奕歡和張嫂扶著她躺下,然後替她蓋被子。
“會好的,不嚴重,先睡一覺。”林奕歡聲音溫柔,就像哄女兒一樣。
許願躺下的時候,眸中還帶著些許濕意,輕輕點了點頭。
顧司野和林奕歡隨醫生下樓以後,發現醫生麵色凝重,停步轉眸:“顧先生,太太,許小姐這情況……如果在情緒上得不到舒緩,不僅僅是失明這麼簡單。”
林奕歡的心臟驟然一緊。
顧司野卻像料到了,醫生剛才並沒有說真話。
“走吧。”他抬步往外,打算在返程的時候再聊。
醫生跟了出去。
林奕歡離開時,朝著樓梯轉角處看了一眼,然後心情凝重地離開。
“嚴重的抑鬱和思念過度。”這是醫生後來說的。
相思病?
吃了藥,許願的情況依舊不見好轉,吃藥隻是讓她偶爾能睡上一陣,卻依然做著亂七八糟的噩夢。
每一場夢裡,都有季宴禮的身影。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許願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仿佛透明。
但好在顧司野為她請了最好的醫生,眼瞅著吃藥沒有效果,便為她的眼睛動了手術。
她終於恢複了光明,而她也仿佛重生了。
或許是困在黑暗裡的日子太難熬了,當重見光明時,許願變得無比珍惜。
尤其是再次拿起畫筆,她的作品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一轉眼,四年過去,大學畢業,許願22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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