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因為孟浩然在太學的一首題詩。
此時長安文人圈子之中,孟浩然的名聲,那可謂是空前的響亮。
在京中的王維,張九齡等人,也是紛紛邀見孟浩然。
王維還親自為孟浩然作畫,又因王維先前被貶,如今也是隱世狀態,所以兩人那是有許多共同話題,很快,孟浩然跟王維就成了好友。
“摩詰也在啊!昔日終南一彆,許久未見了。
孟夫子,這幾日,你在這長安倒是闖下了諾大的名聲,即便是在終南彆館,有時常聽到你孟夫子的名聲啊!”
當陸遠找到孟浩然的時候,恰巧王維也此處。
“見過元兄。”
見陸遠到來,王維連忙起身行了一禮道。
“丹丘生,你可莫要取笑我,請坐。”
孟浩然也是起身,給陸遠讓出一個位置道。
“摩詰有禮了。
孟夫子,行不行走一走終南捷徑,讓公主引薦一番?”
陸遠先是對王維回了一禮,而後看向孟浩然詢問道。
“多謝丹丘好意,隻是不必如此吧,今日未能入仕,乃是孟某學業不精了。”
孟浩然擺了擺手,似乎並不想走這後門。
“你這話說的,這年頭光靠學問是出不了頭的。
摩詰太原王氏出身,科舉中第,那也需薦官。
太白就更彆說了,世道如此,你是拗不過的。
縱使你孟夫子在太學賦詩,名滿長安,可那又如何?
若想入仕,舉薦不可少,舉薦入仕,也非可恥之事,世人皆是如此。”
陸遠對孟浩然勸說道,甚至還拿邊上的王維舉例。
“元兄所言甚是。
夫子,既然公主有召,不如還是去一趟吧。”
聽到陸遠的話後,王維略微尷尬了一下。
但那些許情緒又很快平複下來,若是尋常人這般說,那王維肯定有些不悅,但陸遠嘛,那就隻能當陸遠這道人灑脫了。
而且陸遠說的雖然直接,可說的並沒錯。
這世道確實如此。
他要出身有出身,要學識有學識,中的還是進士科。
可結果呢?為了求官,不還是要去終南山走一趟嗎?
而且得官之後,也僅僅隻是一個太樂丞的小官,後麵還遭流放。
如今辭官歸隱,也算是無奈之舉了。
“這.........也罷,既然公主召見,又有丹丘來說,我若再三推辭,反倒是有沽名之嫌了。”
孟浩然思量了片刻後,最後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摩詰,可否一同前往?”
陸遠又看向王維詢問道。
“呃.......我便不去了吧,公主或尚未氣消。”
王維猶豫了一下道。
“師姐乃是重你才華,昔日不過些許誤會,公主又怎麼見怪至此呢?
況且有我做保,你怕什麼?”
陸遠安撫了王維一句。
真要說起來,玉真公主對王維和李白更多的,還是對他們才華的欣賞罷了。
至於說感情這一塊,或許有點,但絕對不是最重要的。
畢竟李唐的公主,若真在情感上麵有心思,那王維和李白還能跑?開什麼玩笑?
“那便多謝元兄了。”
王維對陸遠再次行了一禮道。
半月之後。
孟浩然,王維兩人收拾了一下,備好了禮物,而後在陸遠的帶領下來到了玉真觀。
“童兒,我師姐何去了?”
隻是到了玉真觀之後,卻是沒有見到玉真公主,陸遠喚來觀中童子詢問道。
“回師叔,師父前幾日收到師伯信件,便前去師伯處論道了。
師父臨行前說,若是師叔歸來,便暫在觀中住下。
師父此去論道。長則三月,短則一月定能歸來。”
童子對陸遠回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