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立刻說道:“可汗,此人定然是燕國的刺客。那燕王善養刺客,他想要趁機刺殺可汗!萬不可聽信此人!”
張北辰笑道:“烏桓可汗號稱烏桓部落第一勇士,乃是九境強者,需要害怕我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嗎?”
“本王豈會懼你?”郝震此時年富力強,自然不會懼怕張北辰,他便讓左右離開,獨自召見張北辰。
“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郝震說道。
張北辰這才說道:“可汗,你烏桓部落,快要滅亡了!”
“胡說!”郝震喝道,“本王沒心思聽你的胡話!”
張北辰解釋道:“可汗,你可知道,我們燕國已經跟冒泰單於結盟,共同對付東胡?”
郝震微微皺眉,“冒泰會跟你們結盟?”
“隻要有利可圖,又有什麼不可以呢?”張北辰說道,“燕國願意給冒泰提供錢糧和武器,他自然樂意。”
郝震心中生疑,說道:“你們本是仇敵,不可能完全同心協力。就算你們結盟,我東胡也不懼。”
“那可不好說!”張北辰笑道,“燕國和匈奴,剛好可以前後夾擊東胡。東胡現在實力雖然強大,但也沒有能力同時應對兩方!”
“最關鍵的是,你們東胡,內部也不統一。比如你們烏桓部落和鮮卑部落,就一直在明爭暗鬥!”
郝震心中更加疑惑,張北辰一個燕國人,怎麼清楚他們東胡的情報?難道東胡內部有叛徒?
想到張北辰居然能獨自找到他們烏桓部落的領地,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張北辰知道他不信,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說道:“可汗,你知不知道。那鮮卑可汗於滿河已經投降了冒泰!”
“他打算跟冒泰聯手,吞並了達吉和你們烏桓部落!”
“什麼?”郝震這次是真的站不住了,他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張北辰說道:“這是冒泰親口跟我說的。”
“本王怎知你不是在誆騙本王?”郝震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張北辰便說道:“可汗要想搞清楚也很簡單。”
“於滿河已經拋棄了他們部落信仰的鮮卑山神,開始祭祀匈奴的獸神!他已經獲得了獸神的賜福,實力超群,很快便能超過你和達吉大單於。”
“可汗也可以留心,鮮卑部落是否跟匈奴交往過密。再跟匈奴的戰爭中,鮮卑部落是不是總能趨吉避凶。”
“到時候,可汗心中自然有答桉,無需我多說。”
張北辰的話讓郝震心頭大駭,如果真是張北辰說的這樣,那眼下這看似強大的東胡根基早已腐爛!
一旦東胡潰敗,那烏桓部落真有覆滅的危險。
但郝震還是保持警惕,說道:“你說的這些,本王都需要驗證。在本王驗證之前,就請你在烏桓部落留下吧!”
“無妨。”張北辰說道,“希望可汗早點驗證,如果錯過了時機,就算可汗回心轉意想要跟燕國合作,怕是也已經晚了!”
……
【你在烏桓部落住了下來,剛開始,烏桓部落的人對你很戒備。但他們逐漸發現,你很熟悉部落的習慣,也精通他們的語言,很快便跟他們打成一片。】
郝震一邊派人去驗證張北辰說的話,一邊也在跟張北辰交流。
他發現,張北辰真的是才識過人,提出了很多可以讓他增強部落的方法,這讓他越發欣賞張北辰,開始允許他在部落裡四處活動。
烏桓山下,張北辰被允許來到這烏桓部落的神山參拜。
“這時候的郝紫衣,距離成年還有好幾年吧。”張北辰心想。
……
烏桓山上,郝紫衣按照規矩,取來靈果,鮮花,每天例行祭祀山神。
這一天,她祭祀完山神,卻突然覺得有些困意,便在一旁的石床上昏昏睡去。
睡夢之中,郝紫衣似乎看到了一名慈祥的老者向她走來。不知道為什麼,郝紫衣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認識他。
她好奇道:“老爺爺,為什麼我感覺你這麼熟悉啊?”
老者笑道:“丫頭,我們天天都見麵。我就是這烏桓山的山神啊!”
“您就是山神?”郝紫衣連忙向他行禮,說道:“紫衣見過山神。”
烏桓山神微微一笑,說道:“丫頭,你喜歡烏桓山嗎?”
“當然喜歡!”郝紫衣認真的說道,“我們烏桓部落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烏桓山就是我們的父母!”
烏桓山神輕輕點頭,說道:“我也將你們視為子女。可是,我們的災難要來了!”
“災難?”郝紫衣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的。”烏桓山神說道,“我有預感,不久之後,來自匈奴的獸神就將來到這裡。它生性殘暴,吞噬一切生靈,就連神靈也不放過。”
“一旦它來到這裡,我將自身難保。你們烏桓部落,也將麵臨滅頂之災!”
郝紫衣擔心起來,問道:“山神爺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烏桓山神看向遠方,說道:“獸神強大,無論是我還是鮮卑山神,都遠不是它的對手。”
“在中原,那裡沉睡著最強大的天神!”
“如果能得到它的幫助,就算是獸神也將無法侵害我們!”
“那怎麼樣才能得到它的幫助呢?”郝紫衣趕緊問道。
烏桓山神說道:“神靈通常不會直接現身人世間,而是在人間尋找自己的代言人,壯大自己的實力。這樣的人,是承上天的氣運所生,他將打造一個強盛的王朝!”
“如果我感受到,一個承載了龐大氣運的中原人來到了烏桓部落。”
“你要跟他交好,他將帶領烏桓部落,走向強盛!”
“那他是誰啊?”郝紫衣還想問,卻看到烏桓山神的身影漸漸澹去,消失不見。
郝紫衣從睡夢中醒來,她揉著小腦袋,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夢,但又好像自己真的見到了烏桓山神。
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熟悉的樂聲。
那是骨哨的聲音,有人正在吹響骨哨。吹哨子,部落裡很多人都會,但對方吹的調子,是自己創作的,還沒有人知道!
“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調子?”郝紫衣心生好奇,連忙騎上馬過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