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謝耀祖的無知,王哲懶得理他,繼續說道:“機關乾部提職,一般要具備基層工作的閱曆,所以從校門走出來的年輕人,都希望去基層掛職,說白了就是為以後升官做鋪墊。”
謝耀祖對彆人升官不感興趣,他現在急於知道的是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機會當上鴻維公司的總經理。於是,他眨著眼問:
“你是說歐陽嵐沒打算在鴻維公司長乾?”
王哲冷笑:“那是肯定的,鍍完金誰還在這破地方浪費青春!”
聽了這話,謝耀祖立刻兩眼放光,急忙問道:“她這金得鍍多長時間?”
王哲詭秘地一笑,說:“這得看你想讓她鍍多長時間了。”
“我?”謝耀祖勾起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茫然。
王哲冷笑:“乾得舒服,或許乾個三年五載;乾得不順心,說不定一年半載就溜之大吉了。”
“真的?”謝耀祖半信半疑地問。
王哲籲了口氣,說:“穆蘭不是讓你用這種辦法乾趴下了嗎?”
謝耀祖連忙擺手,驚慌失色地說:“王經理,這事可跟我沒關係,千萬不能這麼說!”
王哲知道他在怕什麼,冷笑了一聲說:“謝兄,是不是你乾的不重要,關鍵是她給你讓出了位子。”
“狗屁,位子讓歐陽嵐坐上去了。”謝耀祖沮喪地說。
王哲兩眼盯著他,說:“這是個意外,不過你有了上次的鬥爭經驗,還怕奪不回來嗎?”
“說的是,有道理!”
謝耀祖邊說邊拍腦門,這些話他終於聽懂了,王哲的意思很明確,用對付穆蘭的辦法,繼續給歐陽嵐搗亂。
王哲喝著茶,狡黠地笑到:“李總現在是鴻維公司的主管領導,隻要歐陽嵐走了,這個位置他會給外人嗎?”
“嘿嘿,言之有理!”
謝耀祖受寵若驚,激動地不停搓著雙手,似乎鴻維公司總經理的那頂烏紗帽又向著自己飛來。
王哲見謝耀祖來了精神,而且一臉的貪婪,知道目的快要達到了,故意搖著頭說:
“這是從理論上說,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什,什麼意思?”
謝耀祖就像個鐵球,剛被燒得有了點熱度,結果又被人澆了一瓢冷水,不由打了個寒噤。
王哲冷笑一聲,用手指頭敲著桌麵,說:“歐陽嵐從機關出來,就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這裡天高皇帝遠,正符合她的心願。”
“你,你是說她喜歡這個地方?”
王哲的話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擂在謝耀祖的胸口,震得他五臟六腑一陣翻騰,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心想如果歐陽嵐喜歡上了這個位置,那自己豈不成了寡婦死兒子,沒盼頭了?
王哲看到他一臉的沮喪,撇了撇嘴,故作神秘地說:“你完全可以讓她喜歡不上這個地方呀!”
謝耀祖大眼珠子一瞪:“王經理,你的意思是……”
王哲故意把臉一沉,責怪道:“怎麼又成我的意思了?”
“嘿嘿,不好意思,口誤,口誤了……”
謝耀祖連忙做起了打臉的動作,然後諂笑著等他繼續出謀劃策。
不料,王哲收起冷笑,用手指揉著太陽穴,說:“謝兄,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對你說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那就看你的了。”
謝耀祖一聽,頓時急了眼,心想我要是知道怎麼走,用得著這麼低三下四地巴結你嗎?於是,他連忙為王哲的杯子裡加水,一臉諂媚地說:
“王經理,我腦子太笨,您就給點撥一下吧。”
王哲喝了口茶,裝作極不情願的樣子,說:“有些事情隻能意會,不可言傳。你老兄這個要求,可有點強人所難啊!”
謝耀祖尷尬地咧咧嘴,強打著笑臉說:“王經理,您就好人做到底,好事做到家吧!”
王哲為難地嘖了下嘴,說:“謝兄,有些話咱們可說在前麵,我的觀點隻代表個人,不牽扯其他,明白嗎?”
謝耀祖一聽,雞啄米似地點頭:“明白,明白!”
王哲沉默了一會兒,說:“從目前來看,你腳下有三條路,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哪三條路?”謝耀祖連忙把脖子伸過去,瞪著大眼珠子問。
王哲說:“一是走,二是忍,三是狠。”
謝耀祖眨眨眼,問:“這話怎麼講?”
王哲端起茶杯,慢慢品著茶,說:“咱們就一條條地說吧。”
“您快說,我洗耳恭聽!”謝耀祖一臉的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