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歐陽嵐打通了宋朝陽的電話。
“金總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歡迎歐陽總到我們小工廠檢查指導。”宋朝陽熱情地說。
“宋總,那我就不客氣了。”歐陽嵐說完,迫不及待地趕了過去。
廠子是租賃的,租期是十五年。宋朝陽已經算好了,租完這十五年,鴻維公司跟著自己出來的工人全部到了退休年齡,這對他來說也算是給了大夥一個圓滿的交代。
廠子規模不大,但人才濟濟,大部分都是從鴻維公司跟過去的生產和技術骨乾,所以接手後僅半年時間便開始盈利,而且效益連年遞增,工人的收入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宋朝陽帶著歐陽嵐看完了生產線,然後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宋總,您讓我感到很慚愧啊!”
歐陽嵐簡直不敢相信,一個設備陳舊,破爛不堪,作坊式的小工廠,在宋朝陽的手裡竟然煥發出勃勃生機,不禁由衷地發出了感慨。
“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小作坊而已。”宋朝陽笑了笑,低調地說。
“宋總,這已經把鴻維公司的人羨慕得直流口水,做夢都想往這跑,您要是再往大處乾,我可就要唱空城計了!”歐陽嵐打趣地說。
“歐陽總謙虛了,怎麼可能到了這種地步。”宋朝陽客氣地說道。
歐陽嵐抿著嘴說:“鴻維公司的人都來投誠了,那我還不成了孤家寡人!”
宋朝陽的臉紅了,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這幾年,他雖然乾得風生水起,但始終割舍不下鴻維公司的這份情誼,尤其看到他們的人才大量流失,心裡很難過,甚至有些自責,如果當初不跟李聰敏賭那口氣,一個好端端的企業也不至於走到如此艱難的地步。
宋朝陽尷尬地笑了笑,說:“歐陽總客氣了,困難是眼前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歐陽嵐歎了口氣,感慨道:“宋總,如果您在的話,鴻維公司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歐陽嵐無意中的話,深深刺痛了宋朝陽的心。他的臉色更紅了,長籲了口氣,說:
“我是上當受騙了,不然也不會走這一步……”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歐陽嵐更加相信了金燦的話。宋朝陽是個鐵血硬漢,但對鴻維公司卻有著水一般的柔情。他雖然把自己的事業乾得風生水起,但離開鴻維公司卻成了心中永久的痛。
歐陽嵐受家庭的熏陶,內心最敬佩有情有義的男人。暫短的接觸,她不僅看到了宋朝陽非凡的企業管理能力,而且還看到了他那顆金子般的心。
歐陽嵐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說破天也要把他拉回鴻維公司。一個破爛不堪,瀕臨倒閉的小工廠,在他的手裡都能起死回生,鴻維公司到了他的手裡,豈有不重振旗鼓的道理呢!
她不失時機地問道:“宋總,有沒有想過回去呢?”
宋朝陽先是一怔,隨後目光黯淡下來,不由長歎一聲:“覆水難收啊!”
“怎麼這麼說呢?”歐陽嵐忙問。
宋朝陽苦笑著搖搖頭,臉上不覺掠過一絲傷感,說:“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國有身份,淪落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個體戶,對科威集團來說我是叛徒,是逃兵,是罪人……”
“宋總何出此言,您想多了!”
歐陽嵐看出了宋朝陽的顧慮,同時也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了希望。她相信那句話,城之所至,金石為開。隻要科威集團拿出足夠的誠意,宋朝陽還是有想法的。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歐陽嵐打定了請宋朝陽出山的主意,便不肯放棄,緊跟著說:“宋總,如果科威集團真心實意地聘請,您看……”
宋朝陽擺擺手,苦笑著說:“歐陽總,不瞞您說,金總跟我提過這件事,可科威集團我是熟悉的,清規戒律很多,不可能為我破了規矩。”
歐陽嵐險些脫口而出,隻要能救活鴻維公司,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是,她知道這種承諾不是隨便能做出來的,要想開這個先河,必須經過科威集團決策層的批示。
沉默了片刻,歐陽嵐誠懇地說道:“宋總,您對鴻維公司的感情我是能夠體會到的,我很想促成這件事,希望您認真考慮一下吧。”
歐陽嵐讓宋朝陽十分感動,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自己的心離不開鴻維公司,那裡仍然有著他色彩斑斕的夢想。
宋朝陽想肩負起鴻維公司二次創業的使命,重整旗鼓,帶領著廣大乾部職工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披荊斬棘,踏出一條嶄新的道路。
他終於向歐陽嵐敞開了心扉,說出了心裡話:
“歐陽總,如果有可能,我願意為鴻維公司貢獻綿薄之力!”
“宋總,我代表鴻維公司的兄弟姐妹謝謝您!”歐陽嵐大喜過望,激動地向他伸出了手。
握手之後,兩人開始了坦誠布公的交流,不但剖析了鴻維公司的弊病,而且一起設計了幾種合作的方案。
分手時,歐陽嵐神采煥發,激動地說:“宋總,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歐陽總,我等您消息!”宋朝陽激動地向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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