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拜訪宋朝陽,歐陽嵐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聘請宋朝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錯,宋朝陽對鴻維公司的感情是真摯的,可從現實來看,他畢竟是鴻維公司的競爭對手。毋庸置疑,宋朝陽的特殊身份,必然會讓決策層產生種種想法。
當然,最讓歐陽嵐擔心的不止這些,李聰敏是鴻維公司的主管領導,而宋朝陽恰恰跟他發生過激烈的衝突。李聰敏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之人,能不計前嫌,允許宋朝陽走進鴻維公司的大門嗎?
事情的複雜性,讓歐陽嵐從火熱中冷靜下來。
冷冰冰的現實告訴她,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必須耐心地尋找機會,否則很容易功虧一簣。
“篤篤篤!”
輕輕的敲門聲把歐陽嵐從美好的幻想中驚醒,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襟,隨口喊道:“請進!”
門推開了一個縫隙,謝耀祖探進頭來,一臉的猥瑣。
“歐陽總,我來了幾次,您都沒在……”
謝耀祖說著走進屋來,諂媚地笑著來到她的桌前。
“有事嗎?”歐陽嵐不動聲色地問。
“歐陽總,您掌掌眼。”
謝耀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把一對手鐲放在了桌上。
“謝主任,你什麼意思?”歐陽嵐驚訝地問。
“祖上傳下來的,真正的和田玉。”謝耀祖神秘地說。
歐陽嵐瞥了一眼,沒有用手觸碰,說:“我不懂玉,還是找彆人鑒賞去吧。”
“我,這……”
謝耀祖頓時有些尷尬,臉紅得好似從爐火中抽出來的烙鐵,站在那裡皮笑肉不笑地撓起了頭皮。
前幾天,李聰敏突然跟他劃清了界限,雖然不知道原因,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曾幾次給王哲打電話,想探聽一下情況,可是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謝耀祖很敏感,認定自己被李聰敏拋棄了。他暗自慶幸當初多了個心眼,在歐陽嵐這留了一手。否則,現在哭都找不到墳頭了。
謝耀祖很忐忑,儘管在歐陽嵐麵前演了很多親情戲,可歐陽嵐是否真的信了,心裡並沒有底。
但是,有一點謝耀祖想明白了,失去了李聰敏這個靠山,當總經理的夢就不要再做了。眼下急於要做的是丟掉幻想,死心塌地去抱歐陽嵐的大腿,牢牢保住車間主任的位子。
謝耀祖思來想去,覺得討好歐陽嵐,光憑演戲分量不夠,還應當在物質上有所表示。
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財的人。可是,歐陽嵐是個吃過見過的女人,不是仨瓜倆棗就能讓她動心的,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硬貨才行。
謝耀祖撓著頭皮想了半宿,忽然想起他媽曾經說家裡有一副祖傳的鐲子,不禁眼前一亮,立刻打定了主意。
他早就聽人說過,自古以來女人都喜歡玉,甚至把玉當成身份的象征。
第二早晨,天還沒亮,謝耀祖便從床上爬起來,急急忙忙趕到母親家拿了手鐲。
謝耀祖以為歐陽嵐看到這副鐲子會眼睛發亮,愛不釋手,沒料到她卻不屑一顧,不免大失所望。
但是,尷尬過後,謝耀祖並沒有死心,拿起手鐲捧在手心,裝出很在行的樣子,說道:
“歐陽總,這副鐲子是我奶奶的奶奶傳下來的,您看這質地,致密細潤,堅韌無比。再看這顏色,晶瑩剔透,溫潤淡雅,很值錢啊!”
歐陽嵐皺起眉頭,納悶地問:“謝耀祖,你是在向我做推銷嗎?”
“不是不是,我是拿來送您的!”謝耀祖諂笑著,把鐲子輕輕放在了她的眼前。
歐陽嵐驚訝地問:“謝耀祖,你在開玩笑吧?”
謝耀祖連忙擺手,說:“歐陽總,我是真心的。”
“為什麼送我東西?”歐陽嵐歪著頭,不解地問。
謝耀祖支支吾吾地說:“歐陽總,我覺得這麼好的東西,隻有您才有資格用,放在彆人手上那簡直就是糟蹋!”
歐陽嵐冷笑:“謝耀祖,你到底想乾什麼?”
謝耀祖低著頭,裝出懺悔的樣子,說:“歐陽總,以前我不明事理,乾了很多不合時宜的事情,真是追悔莫及,送您這副鐲子就當表示歉意吧……”
歐陽嵐很吃驚,謝耀祖明明是李聰敏的同夥,可最近卻一反常態,千方百計向自己示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帶著心中的疑惑,把跟前的鐲子推了回去,說:“謝主任,既然你認識到了錯誤,改正了就行,沒必要這麼做。”
“歐陽總,我實在是過意不去,這點心意您就笑納了吧。”
歐陽嵐沒等謝耀祖再往下說,站起身正色道:“謝主任,我有做人的原則,不會接受任何人的禮物,你趕緊把東西收起來吧!”
“歐陽總,您看這……”
歐陽嵐一臉嚴肅,正色道:“謝主任,以後不要搞這些事情,還是把精力用到正道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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