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瀚林對謝耀祖的自我標榜沒有絲毫興趣,因為歐陽嵐已經拿到了他與李聰敏狼狽為奸的證據。
但是,這件事他不能當麵戳穿,那樣便失去了找他談話的意義。所以,聽完謝耀祖的感慨,陸瀚林並沒有表示出反感,而是用讚賞的語氣說:
“老謝,能跟我推心置腹,說明咱們有緣啊!”
謝耀祖撓著頭皮,尷尬地笑道:“陸總,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大好人,菩薩心腸……”
陸瀚林擺擺手,說:“老謝,彆這麼客氣,既然咱們有緣分,那就探討點深層次的問題吧。”
謝耀祖一怔,馬上意識到他很可能要扯上正題,說不定就要訊問破壞生產的事情。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暗暗提醒自己:打起精神,說話要過腦子,千萬不要鑽了他的套。
謝耀祖給自己定了個原則,不管陸瀚林如何繞彎子,自己隻說奉承話,其他的一概不談,免得話多語失。
他趕忙裝出很虔誠的樣子,說:“陸總,有話儘管說,我願聽您的指教。”
陸瀚林沉吟了一下,用探詢的口氣問:“你是怎樣看待錢和權這兩樣東西的?”
謝耀祖皺著眉想了一下,說:“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花就行了,沒必要太貪心。”
“我認為權力代表著能力,官當得越大,說明能力就越大。”
宋朝陽認真地聽著,不住地點頭,然後又問:“你覺著憑自己的本事,能挑起多大的擔子呢?”
謝耀祖又是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陸總,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我這個人……”
看著他複雜的表情,陸瀚林笑道:“老謝,現在是自我推銷的社會,不必謙虛,實話實說。”
謝耀祖的心裡頓時翻了幾個鍋子,陸瀚林問自己這個問題,肯定有他的目的,難道他發現自己跟李聰敏關係不錯,想套近乎?
這個念頭,讓謝耀祖的心情突然豁朗起來。自己跟陸瀚林既不沾親帶故,以前也沒有工作上的接觸,他突然來套近乎,而且是在發現了自己跟李聰敏的關係之後,除了這種意圖,還有再合理的解釋嗎?
有了這種判斷,謝耀祖的膽子便大了起來,說:“陸總,不謙虛地說,在鴻維公司沒我勝任不了的崗位。”
陸瀚林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突然問道:“假如宋總不乾了,你覺得能挑起鴻維公司的大梁嗎?”
“啊?”
謝耀祖心頭一驚:難道宋朝陽要走?
這個問題太突然,他有些慌亂,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不好說嗎?”陸瀚林看著他複雜的表情,不動聲色地問。
謝耀祖慌不擇言,說:“這話得集團領導說,我說了沒用……”
“哦?”
陸瀚林明白了,李聰敏很可能給這家夥封官許願了。
謝耀祖見他沉默不語了,猛然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露骨,連忙解釋說:
“鴻維公司的人際關係很複雜,隻有集團領導才站得高,看得準,不至於任人唯親!”
陸瀚林當然知道謝耀祖嘴裡的集團領導是誰,心想既然李聰敏給你灌了迷魂湯,那我就給你吃劑還魂丹,讓你好好清醒一下。
他沒有接謝耀祖的話茬,而是改變了話題,問道:“老謝,你怎麼看待人和人的關係?”
謝耀祖撓起了頭皮,想了半天,應付道:“人間自有真情在!”
陸瀚林微微搖頭,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陸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這人還真是不如動物呢!”
“哦?”
聽著謝耀祖的奉承話,陸瀚林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謝耀祖自知失口了,撓著頭皮想了想,說:“你看啄木鳥,每天不知疲倦地給樹治病,從不計較自己的得失,可這人……”
陸瀚林被他氣笑了,說:“老謝,你的想法可不對啊!”
謝耀祖眨眨眼,心想小時候看小人書,那上麵說啄木鳥是樹的醫生,靠著一張鐵嘴為樹治病,還誇它的思想很高尚,怎麼就理解錯了呢?
看著他一臉的茫然,陸瀚林說:“這隻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它真正的目的是要吃樹上的蟲子。”
謝耀祖愣了片刻,猛地一拍腦門,恭維道:“陸總說得對,以前我還真以為它是個好鳥呢!”
陸瀚林收回眼神,呷了口茶,說:“當樹上的蟲子吃完了,它就飛走了,再也不來了。”
謝耀祖感覺這句話有點寓意,但具體是什麼卻又想不出來,不由瞪著大眼珠子問:“陸總,你的意思是?”
陸瀚林放下手裡的茶杯,意味深長地說:“人也是如此,當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有人會整天圍著你轉,一旦你的價值不存在了,他馬上就會揚長而去。”
“陸總,精辟,真是太精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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