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靳向東把李聰敏請到了辦公室。
“李總,我代表組織找你談話,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靳向東開門見山。
“什麼,你找我談話?”
李聰敏錯愕了。按照程序,他這個級彆的乾部變動,都是局領導出麵談話,靳向東根本就沒這個資格。
“不是我,是代表組織。”靳向東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反應,立刻糾正。
小人得誌,君子道消!
李聰敏心裡罵著,兩眼不屑地看向了一邊,神情中充滿了挑釁。
靳向東看在眼裡,強壓著心裡的火氣,平和地說:“李聰敏同誌,希望你能端正態度。”
“我的態度很端正,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李聰敏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著,把頭扭向了一邊。
靳向東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平靜了一下情緒,開口說道:
“我找你談話是受上級組織和葉子龍董事長的委托,你不要有什麼誤會,應該認真對待……”
“用不著繞圈子,趕緊說正事吧。”
李聰敏不等他把話說完,一臉厭煩地叫嚷起來。
他看不了靳向東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以前在他麵前裝孫子,那純粹是臥薪嘗膽,希望趙國祥能良心發現,再往高處托自己一把。現在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那還怕他靳向東乾什麼。
在李聰敏的眼裡,靳向東走到這個位置,完全是踩著自己的肩膀上去的。可是,他不但不感覺愧疚,反而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張牙舞爪。
士可忍,孰不可忍!
李聰敏氣急敗壞了,要把這些年積壓在肚子裡的怨氣抖落出來,像甩泥巴似的一把把地打在靳向東的臉上。
靳向東根據得到的多方信息,李聰敏喪心病狂,多行不義,已經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既然這樣,那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所以,靳向東跟李聰敏談話,完全是為了完成必須要走的過場,並沒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根本就不在乎李聰敏的情緒變化,隨意地翻動著桌上的文件,很格式化地說道:
“李聰敏同誌,希望你以後加強思想建設和作風建設,把群眾基礎打牢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聰敏不等他說完,便斜著眼質問起來。
看著他吹胡子瞪眼,一臉挑釁的樣子,靳向東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嗤笑道:
“既然你這麼問,那我就實話實說,這次的乾部考評,你隻得了一張優秀票,其餘全部都是差評。”
“這,我……”
李聰敏聽到這個測評結果,如同錯進了女廁所,頓時感到汗顏無地,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起來。
他徹底看明白了,自己就像是一塊長了蛆的爛肉,在科威集團已經臭不可聞了。幸虧自投了一張優秀票,不然連塊遮羞布都沒了。
看著他無地自容的樣子,靳向東冷笑著說道:“李聰敏,咱們都是明白人,用不著兜圈子,這種評價結果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有個正確的認識。”
靳向東的話深深刺痛了李聰敏的神經,這些年科威集團每年都搞乾部測評,他的名次始終在末位徘徊,可那個時候有於海洋和王哲這些人為他抬轎子,每次還能得到幾張優秀票,現在可倒好,妥妥地被人剃了個光頭。
李聰敏惱羞成怒了,大口地喘著粗氣,如同一隻被打得半死的狗又緩過神來,呲著牙開始了反撲。
“這種測評能說明什麼?能代表人的能力嗎?能換來經濟效益嗎?”
看著李聰敏潑皮無賴的樣子,靳向東義正言辭地說:
“你說的這些也許代表不了,但起碼能代表科威集團的民意,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李聰敏不敢反駁了,唯恐測評結果被曝光。這種評價結果不要說在科威集團的曆史上是個奇跡,在全世界恐怕都罕見,一旦傳得沸沸揚揚了,可就沒臉再活下去了。
靳向東見李聰敏低頭不語了,趁機訓導說:“李聰敏同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好好挖一挖思想根源……”
李聰敏翻了翻眼皮,心裡罵道:靳向東,你的臉真大,搶了彆人的東西還恬不知恥,大言不慚地教訓人,簡直就是個強盜!
“李聰敏,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希望你認真對待,記住這個教訓……”
靳向東看出了李聰敏的不服氣,本想說完這句話就結束,沒想到李聰敏的情緒突然崩潰了。
他的眼前就像個戲台,趙國祥、廖敬民、穆蘭、葉子龍、歐陽嵐、周振宇先後亮相,每人都是一臉的鄙夷,用手指戳著自己的鼻子諷刺、嘲笑、辱罵。
李聰敏不堪重負了,他的心就像個巨大的蓄水池,突然崩開了一道口子,積壓已久的情緒像洪水一樣,頃刻間狂瀉出來。
他青筋暴露,兩眼通紅,瘋狗般狂吠道:
“靳向東,你人模狗樣地教訓老子,也不摸著胸脯想想,自己算老幾啊!”
“靳向東,不要自以為是,你是怎麼爬上來的,難道心裡就沒個數麼!”
“靳向東,老虎不發威,彆以為是病貓,老子今天……”
麵對他的無理取鬨,靳向東忍無可忍,“啪”地拍了桌子,大聲嗬斥:
“李聰敏,我是在代表組織找你談話,請注意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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