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聰敏一怔,沒想到一向儒雅的靳向東竟然跟自己拍起了桌子。他感到不可思議,瞪著眼,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靳向東一臉正色地說:“李聰敏,你要搞清楚,科威集團現在隸屬天創集團管理,我作為天創集團的總裁,找你談話天經地義!”
“我知道你不服氣,咱倆曾經是競爭對手,可是你敗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擊敗你的不是我靳向東,而是科威集團的廣大群眾!”
“李聰敏,我倒想問問你,在群眾一片反對聲中,你坐在科威集團副總裁的位置上,心裡就不發虛嗎?”
“李聰敏,我實話對你講,科威集團高層的任命是臨時性的,如果得不到群眾認可,你這個副總裁隨時都可以擼下來!”
靳向東的話猶如出鞘的利劍,閃著寒光,冷颼颼地抵住了李聰敏的咽喉。
“我……”
李聰敏大吃一驚,猛然想起靳向東已經不再是科威集團的總裁,而是跟葉子龍一樣,成為了承載自己命運的人。他要想滅掉一個二級企業的乾部,絕不會是什麼難事。
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李聰敏瞬間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懼,葉子龍、靳向東、穆蘭都是自己的宿敵,他們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尋找著出手的時機。
我真傻,這不是在送死嗎?
李聰敏渾身冒出了冷汗,現在蘇家那棵遮風擋雨的大樹不在了,自己社會上又沒有朋友,一旦從副總裁的座位上被他們踢下來,那可就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了。
衝動是魔鬼,動怒如自殺……
李聰敏後悔極了,恨不得使勁抽自己幾個嘴巴。
這一刻,他徹底想明白了,現在不是惦記科威集團總裁位子的時候了,這個副總裁的位子也在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
李聰敏的頭腦徹底清醒了,知道剛才惹了不該惹的人。現在,他沒了選擇,唯一的辦法便是像狗一樣匍匐在靳向東的腳下求饒。
他抹去頭上的汗水,假惺惺地拍著腦門,眼裡含著淚,誠惶誠恐地站起身,向靳向東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然後,痛心疾首地說:
“董事長,我心情不好,有些衝動,請您原諒剛才的冒犯……”
靳向東冷眼看著他的表演,心中鄙夷道:真是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
“董事長,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說完話,看靳向東沒有反應,他便繼續說道:
“董事長,您剛才的教訓我記住了,以後還請多幫助,多批評教育,可不能讓我掉了隊……”
看著李聰敏十足的奴才相,靳向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不想再跟這種人囉嗦,例行公事地向他提了幾句要求,便打算結束談話。
“董事長,您看我現在該做些什麼?”李聰敏心裡沒底,連忙獻起了殷勤。
“擺正位置,踏踏實實配合穆蘭總的工作。”靳向東說。
“您放心,穆蘭總是我的老領導,肯定好好配合。”李聰敏點頭哈腰地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態度,那趕緊去忙吧。”靳向東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董事長,您看……”
李聰敏沒動地方,臉上露出了難色。
“你還有什麼事嗎?”靳向東問。
李聰敏討好地往前湊了湊,說:“子龍董事長那裡您是不是替我多美言幾句,畢竟他初來乍到,有些情況……”
靳向東聽了,感到十分可笑,故作驚訝地說:“據我所知你們是老同學,他對你的了解可比我深得多,應該沒這個必要吧?”
靳向東的話讓李聰敏十分難堪,支吾了半天才說:“實不相瞞,我們過去有些誤會,所以請您幫忙斡旋……”
靳向東聽完,正色道:“李聰敏,我可以負責任地對你講,葉子龍為人坦蕩,很講大局,你想得太多了。”
李聰敏尷尬地抽動了幾下嘴角,強打著笑臉說:“您說的對,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著李聰敏走出辦公室,靳向東忍不住罵道:“什麼東西,真是個小人中的極品!”
正這樣想著,趙國祥的秘書劉莉打來電話。
“劉秘書,什麼事?”靳向東問。
“趙董事長想開個見麵會,跟大夥告個彆。”劉莉的語氣明顯有些低沉。
靳向東想了想,說:“我的意見是不要這麼倉促,好好籌備一下,搞得隆重一些。”
劉莉說:“趙董事長想低調,不願牽扯您的精力,也不打算耽誤大夥的時間……”
靳向東心頭一熱,鼻子有些發酸。
趙國祥在科威集團兢兢業業一輩子,現在的乾部很多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大家怎麼肯讓老領導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呢?
但是,靳向東明白趙國祥的良苦用心,不由對他的高風亮節肅然起敬。他想起了現代詩人徐誌摩《再彆康橋》的詩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靳向東的手在微微顫抖,強忍著淚水對著電話說:
“尊重董事長的意見,那就抓緊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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