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阮家府邸。
阮父正坐在堂前太師椅上,手持書卷,卻半天沒翻一頁,眉頭緊鎖。
阮母在一旁繡著帕子,也是心不在焉,時不時抬眼望向門口,仿佛下一刻就能盼來女兒的消息。
“老爺,你說卿卿這孩子,怎麼這麼久都沒個音信,會不會出啥事了?”
阮母終是忍不住,放下針線,滿臉憂色。
阮父剛要開口寬慰,管家一路小跑進來,揚著手裡的信:“老爺、夫人,小姐來信了!”
阮母瞬間起身,幾步上前奪過信,哆哆嗦嗦地拆開來。
阮父也趕忙湊過去,兩人逐字逐句讀著,臉色幾番變幻。
讀到女兒一切安好,還覓得如意郎君時,阮母長舒一口氣,抬手抹了抹眼角淚花:
“謝天謝地,咱卿卿沒事,還成家了。”
可阮父卻擰緊了眉,把信往桌上一扔:“哼,這丫頭,終身大事,居然這麼倉促就定了!男方什麼來頭,品行如何,咱一概不知,她倒好,先斬後奏!”
阮母忙撿起信,又看了一遍,勸道:“老爺,卿卿向來有主意,她既選了,想必那夫君不會差。信上說這墨羽刹對她關懷備至,你也彆氣壞了身子。”
阮父背著手踱步,仍是氣悶:“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倒要瞧瞧,是哪個毛頭小子拐走了我女兒!”
阮母點頭附和:“是得去,我也放心不下。咱也彆興師問罪,就暗中瞧瞧,要是那孩子真不錯,咱也能踏實。”
於是,阮家夫婦簡單收拾行囊,悄悄啟程前往女兒所在之地。
阮家夫婦一路奔波,悄無聲息地抵達了女兒所在的城鎮。
他們尋了處離女兒家不遠的客棧落腳,稍作整頓,便佯裝成尋常路人,往墨羽刹的府邸附近走去。
這日,阮卿卿與墨羽刹如往常一樣出門逛集市,兩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
墨羽刹時不時側頭看向阮卿卿,眼裡滿是寵溺,見她對街邊的糖人兒感興趣。
立馬掏錢買下,還親手遞到她嘴邊,哄著她嘗一口。
這親昵恩愛的場景,正巧落進不遠處阮父阮母的眼裡。
阮母輕輕拽了拽阮父的衣袖,悄聲道:“老爺,你瞧這孩子,對咱卿卿倒是真心實意的。”
阮父沒吭聲,隻是目光柔和了幾分,繼續觀察。
沒一會兒,人群裡突然闖出個莽撞的小廝,挑著擔子橫衝直撞,眼看就要撞上阮卿卿。
墨羽刹反應極快,一把將阮卿卿攬入懷中,轉了個圈,穩穩護著她。
待危險過去,他又上上下下檢查阮卿卿,緊張得不行:
“有沒有傷到?嚇壞了吧?”
那關切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能感受到深情。
阮父微微頷首,心中的成見已去了大半。
到了傍晚,墨羽刹與阮卿卿回府時,發現門口站著兩位氣質不凡的長輩。
阮卿卿先是一愣,隨即驚喜地喚道:“爹爹,娘親!”
墨羽刹立馬明白了,恭敬又不失熱忱地上前躬身行禮:“小婿墨羽刹,見過嶽父嶽母,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阮父佯裝嚴肅,哼了一聲:“你小子,拐走我女兒,這筆賬還沒算呢!”
墨羽刹也不慌張,坦然道:“小婿對卿卿一片赤誠,此生定不相負,嶽父嶽母若有不滿,小婿願受罰。”
阮母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看你把孩子嚇的。這一路瞧下來,我們也知道你是個靠譜的,隻要你能一直對卿卿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墨羽刹忙不迭點頭,側身將阮家二老迎進府中,擺上盛宴款待,墨羽刹早年間在山下買了一座府邸。
席間,墨羽刹事無巨細地說著對未來的規劃,句句都把阮卿卿放在首位。
阮父阮母對視一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至此,算是徹底認可了這個女婿。
墨羽刹得了阮家二老的初步認可,哪肯有半分懈怠,回府便緊鑼密鼓籌備提親事宜。
他差人訪遍城中最好的綢緞莊、珠寶閣,挑的皆是頂尖的料子與璀璨的首飾,又親自過問喜糖、糕點的樣式,每一處細節都力求完美。
提親那日,墨羽刹身著一襲絳紅色錦袍,身姿挺拔,意氣風發。
身後跟著長長的隊伍,彩禮一箱接著一箱,綾羅綢緞在陽光下泛著華光,金銀珠寶晃得人眼睛發花。
到了阮家府邸,他穩步上前,禮數周全地拜見阮父阮母,隨後高聲宣讀起早已備好的提親書。
言辭懇切,滿是對阮卿卿的深情與對未來的擔當。
阮父看著這盛大的排場,暗暗點頭,嘴上卻打趣:“小子,陣仗是不小,可彆光圖好看。”
墨羽刹拱手,神色鄭重:“嶽父放心,我定用一生踐行今日諾言。”
阮母在旁笑得合不攏嘴,拉過阮卿卿的手,輕輕放在墨羽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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