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明握著她的手,在高堂見證下行了三拜之禮。
當"夫妻對拜"的喊聲落下,他彎腰時,特意將身量放得極低,生怕壓著她繁複的鳳冠。
阮卿卿垂眸淺笑,蓋頭下的胭脂痣在燭光裡若隱若現。
送入洞房後,季馳明屏退眾人,握著象牙梳的手微微發顫。
紅燭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喜帳上,他輕輕挑起蓋頭,金絲流蘇滑落的瞬間,對上她含羞帶怯的目光。
"彆動。"
他嗓音沙啞,指尖穿過她如雲的青絲,一下又一下梳著,"一梳青絲齊眉,二梳舉案齊眉......"
窗外忽然傳來喧鬨聲。
季馳明皺眉欲去查看,阮卿卿卻拉住他的袖口:"莫不是有人鬨洞房?"
話音未落,房門被推開,幾個損友舉著酒壇哄笑而入。
"季少,該喝交杯酒了!"
季馳明正要發作,阮卿卿卻大方地接過酒盞,主動勾住他的手臂。
琥珀色的酒液在盞中輕晃,她仰頭飲下時,幾滴酒順著下頜滑落,季馳明喉結滾動,鬼使神差地傾身吻去。
哄笑聲更甚,有人打趣:"季少這哪裡是喝交杯酒,分明是......"
待眾人散去,季馳明反鎖房門,將阮卿卿抵在雕花木門上。
他的喜服早已被汗水浸濕,呼吸灼熱:"他們鬨得太過分,今晚我要把時間都補回來。"
說著,解下她的珍珠耳墜,紅綢帳幔緩緩落下,將一室旖旎隱於其後。
第二日清晨,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婚床上。
阮卿卿醒來時,季馳明正倚在床頭看她,指間轉著她的紅蓋頭。
"醒了?"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倦意,"今天帶你去看我們的新房,往後,這裡每一片磚瓦,都要刻上我們的名字。"
庭院裡,昨夜撒落的花瓣還未清掃乾淨。
季馳明牽著她的手,走過九曲回廊,穿過雕花月洞門。
遠處,新砌的湖心亭裡,石桌上擺著她最愛吃的桂花糕。
"喜歡嗎?"
他將她圈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發頂,"往後每年今日,我都要為你辦一場花朝宴,讓全江南的人都知道,我季馳明的妻子,值得這世間最好的。"
阮卿卿轉身,環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有你在,便是最好。"
風起,紅綢飄飛,將兩人的身影融在江南的煙雨中。
婚後的日子如同浸在蜜罐裡,季馳明把公司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隻為能抽出更多時間陪伴阮卿卿。
每個清晨,他都會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給她做早餐,看著她吃得滿足的模樣,眼裡儘是寵溺。
這年深秋,阮卿卿懷孕了。
得知消息的季馳明,握著驗孕棒的手都在顫抖,眼眶泛紅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寶寶,我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從那以後,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
每天準時回家,陪著阮卿卿散步、給肚子裡的孩子講故事。
孕期裡,阮卿卿的口味變得刁鑽,半夜突然想吃城西的桂花糖糕。
季馳明二話不說,披上外套就開車去買,回來時還細心地用保溫盒裝著,生怕涼了口感不好。
看著她吃得開心,他才鬆了口氣,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糖霜,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分娩那日,季馳明守在產房外,焦急地來回踱步。
當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響徹走廊,他衝進產房,看著虛弱卻麵帶微笑的阮卿卿,還有那個皺巴巴的小生命,淚水奪眶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抱在懷裡,聲音哽咽:“我們的寶貝,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孩子漸漸長大,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眉眼像極了阮卿卿,性格卻隨了季馳明,有些小霸道。
季馳明對女兒寵得不行,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
每當女兒奶聲奶氣地喊“爸爸”,他的心都要化了。
無論多忙都會放下手頭的事,把女兒高高舉起,逗得她咯咯直笑。
一家人常去海邊度假,女兒在沙灘上奔跑,身後留下一串小腳印。
季馳明和阮卿卿並肩坐在遮陽傘下,看著女兒撿貝殼、堆沙堡。
海風拂過,阮卿卿靠在季馳明肩頭,他伸手攬住她的腰,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海邊嗎?”阮卿卿輕聲問道。
季馳明嘴角上揚,眼神裡滿是回憶:“當然記得,那時候我還擔心會失去你。現在好了,我們有了這麼可愛的女兒,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過。”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
季馳明牽著阮卿卿的手,追上女兒的腳步,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融入這絕美的晚霞之中。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他們的愛情,在柴米油鹽的煙火裡。
在相濡以沫的陪伴中。
愈發醇厚綿長,溫暖著每一個歲歲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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