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眼睛轉了轉,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去好不好?”
平時自己一個人逛街也沒什麼意思,要是有他陪著就不一樣了。
方乾定看著她期待的樣子,心裡一軟。
忙點頭答應,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明日我就陪娘子去逛街。”
雖然自己不太喜歡逛街,但隻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願意陪她去做。
夜色漸濃,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給房間披上一層銀紗。
方乾定躺在床榻上,白日裡強撐的精神此刻漸漸鬆懈下來。
身上幾處傷口開始隱隱作痛,可他隻是緊咬牙關,生怕吵醒身旁的阮卿卿。
阮卿卿本已熟睡,可翻了個身時。
朦朧間瞥見月光下丈夫緊皺的眉頭,呼吸也略顯沉重。
她心中一緊,睡意瞬間消散。
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打量著方乾定。
隻見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比白日裡更顯蒼白。
“乾定?”
她輕聲喚道,伸手探向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方乾定勉強睜開眼,擠出一絲笑意:
“娘子,我沒事,你快睡。”
可他顫抖的聲音和蒼白的臉色根本瞞不過阮卿卿。
她心急如焚,趕忙起身點亮油燈。
昏黃的燈光下。
方乾定身上的薄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隱約還能看到幾處暗紅的血跡。
阮卿卿的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
“你還說沒事!這都流血了!”
說著,她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衫查看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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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乾定想要阻攔,卻因體力不支,隻能任由她動作。
衣衫褪去,他背上幾道猙獰的傷口赫然在目。
有的傷口已經化膿,周邊的皮肉泛著紅腫。
阮卿卿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你怎麼這麼傻!受傷了也不告訴我!”
她趕忙起身去取藥箱,雙手微微顫抖著拿出草藥和紗布。
想起平日裡母親教她的法子,將草藥細細研磨成粉。
又倒了些烈酒為傷口消毒。
方乾定疼得悶哼一聲,卻強忍著不再出聲。
“疼就說出來,彆忍著。”
阮卿卿哽咽著說道,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草藥敷在傷口上。
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得仿佛觸碰著稀世珍寶。
她一邊上藥,一邊絮絮叨叨:
“以後不許這樣了,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方乾定看著她認真上藥的模樣,心中滿是感動與愧疚。
他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
“娘子,讓你擔心了。戰場上刀劍無眼,我是怕你知道了會更難過。”
“可我寧願日日擔心,也不願你瞞著我受苦!”
阮卿卿紅著眼眶,將紗布一圈圈仔細地纏繞在他身上。
“你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與我坦誠相待。”
方乾定點點頭,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好,我答應你。以後我的傷,我的痛,都交給娘子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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