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瑜緊緊抱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過了許久,他才鬆開她,從西裝內袋掏出那張泛黃的信箋,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當年寫的情書,一直沒敢給你。現在,我想親口念給你聽。”
他展開信箋,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道:
“親愛的阮卿卿,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畢業了吧。其實,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每次和你一起上學放學,是我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光。我總是假裝偶遇,其實在路口等了你好久好久……”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阮卿卿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原來,那些以為的巧合,都是他精心策劃的相遇;
那些以為的不在意,都是他小心翼翼的守護。
江言瑜念完信,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將信箋小心地折好,放回口袋:
“以後,我每天都給你寫一封情書,把這些年錯過的浪漫,都補回來。”
阮卿卿破涕為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好,我等著你。”
夕陽西下,兩人依偎著坐在櫻花樹下,看著天邊絢麗的晚霞。
江言瑜摟著阮卿卿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
“卿卿,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永晝,有你在,我的世界再也不會黑暗。”
阮卿卿轉頭看著他,眼中滿是愛意:
“那我們就一起走向屬於我們的永晝,永遠不分開。”
微風拂過,櫻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落在兩人身上,也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
當晚,江言瑜牽著阮卿卿的手走進江家大宅時。
暖黃色的燈光透過雕花玻璃窗灑在庭院裡,廊下懸掛的水晶燈將飄落的櫻花映得流光溢彩。
還未推開門,就聽見屋內傳來輕快的談笑聲,江母和阮母正並肩坐在沙發上。
茶幾上擺著江母親手烘焙的點心,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黃油香氣。
“回來了?”
江母眼尖,立刻起身迎過來,眼角眉梢都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她輕輕握住阮卿卿的手,溫熱的掌心傳遞著親昵。
“快讓阿姨好好看看,瘦了沒?”
說著,還嗔怪地瞥了兒子一眼,“阿瑜要是欺負你,儘管跟阿姨說,我幫你收拾他!”
阮母也笑著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背:
“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提前跟家裡說一聲。”
話雖責備,語氣卻滿是寵溺。
“不過啊,看到你們倆能走到一起,當媽的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江言瑜看著兩位母親熟稔的模樣,微微挑眉,側頭在阮卿卿耳邊低語:“其實媽早就‘預謀’好了。”
見阮卿卿疑惑地眨眨眼,他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與甜蜜。
“三年前她偶然在畫展上遇到伯母,知道你也喜歡畫畫後,就天天變著法子約伯母喝茶,說是要給我‘創造機會’。”
阮卿卿驚訝地捂住嘴,轉頭看向正相談甚歡的兩位母親。
隻見江母正拉著阮母的手,指著牆上江言瑜小時候的照片,笑得眉眼彎彎:
“你看這張,他十歲那年非要學鋼琴,結果彈了兩天就跑出去爬樹,摔得膝蓋都是傷……”
阮母也跟著笑,時不時用手帕輕輕擦著眼角笑出的淚花。
“原來我們的相遇,早就被媽媽們寫進劇本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