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騰騰的麵碗剛擱上桌,陸禦白就順勢癱進椅子裡,兩條大長腿故意伸到她腳邊。
他支著下巴,眼巴巴望著她:“姐姐不喂我,手突然沒力氣了呢。”
說著還晃了晃垂在身側的手腕,睫毛下的陰影在臉頰投出委屈的弧度。
阮卿卿無奈地舀起麵條,吹涼時瞥見他眼底閃過的狡黠。
果然,當麵條遞到嘴邊,陸禦白突然含住她的指尖,溫熱的觸感混著湯汁的溫度,讓她猛地縮回手。
“燙到了?”
他假惺惺地要抓她的手查看,卻在觸到皮膚的瞬間,用拇指輕輕摩挲她掌心的繭——
那是常年握筆留下的印記,和他手機裡那張深夜伏案的照片完美重合。
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陸禦白打開手機電筒晃了晃:“姐姐看,停電了。”
可遠處明明亮著成片的燈火。
不等她反駁,少年已經黏上來,腦袋枕在她肩頭:“好黑,姐姐抱抱。”
呼吸掃過她鎖骨處的齒痕,癢得她縮了縮脖子,卻被他更緊地圈住腰。
黑暗中,陸禦白摸索著打開手機相冊,屏幕幽藍的光映在兩人臉上。
“姐姐你看,這張抓拍得多好看。”
他調出上周她在畫室專注調色的照片,手指無意識劃過屏幕裡她垂落的發絲。
“還有這張,圖書館睡著時睫毛都在發抖。”
阮卿卿猛地抬頭,撞進他眼底暗湧的占有欲。
“你什麼時候...”話未說完,就被他用指尖按住嘴唇。
陸禦白突然切換到前置攝像頭,將她驚慌的表情定格:“現在,又有新收藏了。”
他笑著將手機貼在心口,“姐姐的每一麵,都該隻屬於我。”
廚房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是阮父回來的動靜。
陸禦白瞬間恢複成乖順模樣,卻在起身時故意蹭過她手背,壓低聲音說:“明天聚會上,姐姐可要穿我挑的那條裙子哦。”
他眨眼時眼尾泛紅,像隻撒嬌的小獸,可眼底的偏執卻昭然若揭——那是種不容拒絕的、近乎病態的渴望。
阮父走進廚房時,隻看到陸禦白幫阮卿卿收拾碗筷的溫馨畫麵。
少年哼著輕快的小調,指尖卻在她圍裙上悄悄勾了個結。
等阮父離開,他附在她耳邊輕笑:“姐姐逃不掉的,就像當年學走路時,我永遠都要抓著你的衣角。”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徹底籠罩住她的身影。
霓虹燈管在酒吧天花板蜿蜒成猩紅血管,陸禦白的手掌始終貼在阮卿卿後腰。
她穿著他選的墨綠絲絨裙,肩帶細得仿佛一扯就斷,裙擺堪堪遮住大腿根——正是他刻意挑選的“危險長度”。
“姐姐來啦!”金融係學妹舉著香檳湊過來,目光卻黏在陸禦白鎖骨處若隱若現的銀鏈上。
那是條刻著“q”字母的細鏈,藏在白襯衫領口,此刻卻被他故意扯開兩粒紐扣露出大半。
阮卿卿還未開口,陸禦白突然踉蹌著扶住她肩膀,眼尾泛起薄紅:“姐姐,我頭好暈...”
“怎麼喝這麼多?”阮卿卿下意識攬住他腰,指尖陷進緊實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