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凡,阮卿卿的跟屁蟲發小
他暴脾氣是出了名的,小學那會兒,他倆打了一架。
那一架打完後,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帶著滿滿的讚賞。能把他打服的人不多,阮卿卿算一個。
從那天起,他就成天跟在她身後。一開始她覺得煩,但時間久了,不知怎麼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說來也巧,從小學到大學,他們幾乎都能分到同班或至少同校。
漸漸的大家也習慣了,隻要他們兩個人中誰落單了,大家都會下意識地問另一人在哪。
後來某次聚會朋友們一起玩國王遊戲,抽中他倆玩親嘴挑戰。
阮卿卿沒多想,都這麼熟了,也不反感,很自然地就把嘴唇貼了過去。
結果那個平常膽大包天、嘴碎得不行的話癆,瞬間臉紅。
那晚剩下的時間,他說話磕磕巴巴,變得異常安靜。
阮卿卿以為他是喝高了,其實…她大概無意中讓他開竅了?
那之後,他對她態度很微妙。
以前勾肩搭背、搶他吃的都沒事,現在稍微碰到一下,他就會像觸電似地往回縮,滿臉緊張,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以前在她麵前他可是很放鬆的,現在變得超級在意形象。
一舉一動都透著拘謹,看向她的眼神裡,全是以前從沒有過的閃爍和猶豫。
他也在摸索自己的心意,害怕前進卻又不想保持原樣,笨拙地思考著怎麼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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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蟬鳴透過半開的窗戶湧進房間,顧一凡歪在沙發上打遊戲的指尖突然僵住。
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發紅的耳尖,搜索欄裡"對朋友告白失敗會怎麼樣?"的字樣刺得他眼睛發燙。
空調的涼風裹著薯片碎屑掠過鼻尖,他煩躁地扯鬆領口,喉結在乾燥的吞咽間上下滾動——
自從那晚國王遊戲的意外之吻後,這個問題就像根刺,紮得他晝夜難安。
"哢嗒"一聲,鑰匙轉動的輕響驚得他猛然坐直。
阮卿卿抱著奶茶推門而入時,正撞見他手忙腳亂藏手機的狼狽模樣。
陽光斜斜掠過她飛揚的發絲,在他發燙的臉頰投下晃動的碎影。
"喲,顧大少爺在看什麼機密文件?"她挑眉逼近,發梢掃過他緊繃的下頜。
清甜的蜜桃香混著夏日的熱氣撲麵而來,顧一凡感覺後頸瞬間炸開細密的電流,慌亂後退時膝蓋重重磕在茶幾角。
"沒、沒什麼!"他攥著手機的指節發白,鎖屏鍵被按得哢噠作響。
記憶突然閃回昨晚,她柔軟的唇輕輕貼上自己的觸感。
還有散落在耳邊的溫熱呼吸,此刻全化作滾燙的岩漿在血管裡奔湧。
阮卿卿歪頭盯著他發紅的耳尖,忽然湊近到呼吸可聞的距離:"顧一凡,你該不會..."
尾音被刻意拉長,帶著蜂蜜般的黏膩。
她的指尖幾乎要觸到他劇烈起伏的胸口,"在研究怎麼和喜歡的人告白?"
顧一凡感覺天靈蓋轟然炸開,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嗚咽。
他猛地起身,卻撞翻了桌上的玻璃杯。
清脆的碎裂聲裡,他聽見自己失控的心跳震耳欲聾。
"我幫同學問的!"他扯著嗓子辯解,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